赵决明点头,理直气壮道:“玉教主毫不犹豫地说没有,我总不能死缠烂打。”
以赵决明的木头性子转身便走是件十分正常的事,王怜花毫不意外,但以玉罗刹的性子来看,对方大约会被赵决明的行为哽得说不出话。
在遗憾没有醉梦浮生的解药之余,王怜花礼节性地替对头玉罗刹幸灾乐祸了一番。
*
白玉堂在见过太子之后,终究是按捺不下心中困惑,在践行宴之后的第五日,去见了赵决明。
其实疑点众多,真相昭然若揭,却令人不敢多想。
若太子殿下当真隐瞒身份入江湖,而官家是唯一的知情人,这件事自然不能暴露,更何况并无明确的证据——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赵决明本人都未承认,一切都只能是猜测。
华灯初上,汴京的夜市灯火通明,喧沸甚极,甚是热闹。
赵决明即将离京,趁着离去之前拉着阿飞逛夜市,东看看西转转,好不开心,正要转过拐角,墙头遥遥传来一声喊。
“赵桓!”
他一顿,似乎对这朝着他喊的称呼感到不解,转过脸神色分外困惑。
白衣青年抱臂立在墙上,居高临下,月色朦胧,他面上神色也看不分明,却无端让人迟疑。
仿佛有十分重要的话要说一般。
阿飞心中奇怪,他旁边的分明是赵决明,可白玉堂喊的却是太子殿下的名字。
名叫赵桓的太子殿下十分平易近人,对待阿飞时并不如旁人一般将他当作年纪小的孩童,而是一视同仁,阿飞在宫中同他处得十分和谐。
“你喊错名字了。”赵决明仰头看他,困惑消失,化作理解,“看来你十分记挂殿下,若是殿下知道,也会十分开心吧。”
“一时口误罢了。”
白玉堂简短地解释,跳下墙与两人并行。
赵决明感叹:“你出场的方式真是独特。”
他想起自己初见白玉堂,对方立在树下面带得意,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眼,都是呆在原地。
白玉堂挑眉:“有多独特?”
赵决明诚实道:“居高临下,气势非凡。”
锦毛鼠白玉堂与秋霜剑赵决明初遇是在金华,一上一下,短暂相望一瞬后错开视线,却在那之后往来至今。
白玉堂那时便奇怪于自己为何仅仅一眼便从陌生的绛衣少年联想到太子殿下,如今想来,似乎一切都早已给予他暗示。
——若赵决明当真是太子殿下本人的话。
“你何时启程?”
白玉堂问道。
赵决明说两日后。
告别的话语在蒲林说过一次,白玉堂也不想再说一遍,他甚至有种预感,今后赵决明与他们的联系只会多不会少。
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陪这一大一小走了一小段路,随意地聊了些有的没的。
白玉堂随口提了一句在宫中住着的李姑娘,他那日离开东宫,不经意间瞥见花丛旁的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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