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这种诗句,想必有着不为人知的心事,在不确定赵决明的身份时,不知其身世经历,不好妄加猜测;然而赵决明是太子本人,在许久之前,太子殿下便已经揣着重重心事,在月下噙泪饮酒。
可赵桓从未表露过任何心事,即使他成了赵决明,还是一如既往,再正常不过。
“你这回可叫我们好是纠结,总觉得你像太子,可又不像,猜来猜去,官家竟是知情之人。”
白玉堂说起此事仍然不大开心,“我难得想同一个人交朋友,却不成想已经同那人是朋友了。”
赵决明笑了笑,道:“重新交友,别有一番滋味。”
白玉堂冷笑:“总之你日后若是再易容,只要你在我面前露面,我必定能认出你。”
赵决明:“那我尽量避着你走。”
白玉堂:“你敢!”
第2.
顾惜朝和李寻乐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年轻出色,升官更是理所应当。
怀才不遇,难以施展才华是件极为痛苦的事,赵决明见两人实在是实力出众,便不顾朝中部分老古板们的反对,先后给那年的一甲三人升了职。
他安排这些并非为一己私情,理由相当正当合理,与其在翰林院里熬资历,倒不如做些实事,趁年轻早早为国发光发热,总好过在书堆里发霉。
顾惜朝与李寻乐是在升职一个月之后知道了赵决明的身份,马甲掉了一半,剩下的再脱就相当简单。
两人接连升职加薪,心怀抱负,那时王怜花带着阿飞离京,听到消息也寄来贺礼,
赵决明抽了个空,溜出宫去见他们。
李寻乐看到他时惊喜交加,问他何时到汴京,殷勤地唤人晚上多准备一些饭菜。
顾惜朝却莫名觉得赵决明有话要说——后者离京之后便不见踪影,今日突然露面,显然不仅仅是为祝贺而来。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赵决明说起正事,只是这正事太过郑重,听者惊得久久未回神。
“决明是太、太子殿下?”
李寻乐有点慌,盯着赵决明的脸左看右看,没看出一点太子殿下的痕迹。
“……”顾惜朝也在看赵决明,见李寻乐目光上下挪,忍不住开口,“你没见过太子。”
既然没见过太子,自然看不出破绽。
他忽然想起王怜花曾经抛来的古怪目光。
顾惜朝:“莫非王前辈早就知晓了?”
赵决明:“算不得早,今年春初。”
两人经过一开始的惊愕,渐渐反应过来后心态良好地接受了这件事情。他们一开始认识的只是赵决明,即便忽然说赵决明是太子,也只是罩了一层朦胧的纱,无关紧要。
顾惜朝却比李寻乐较为心绪复杂,他一想到许久之前他与赵决明的十年之约,便只觉得很短很短。
知遇之恩最难报答,只因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顾惜朝在喝酒上向来有度,此刻喝得稍稍多了些,便显出几分醉意。
月色清朗,顾惜朝看着面前谈笑风生的两位友人,轻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谢知遇之恩,谢出手相助,谢君子之交,谢真心相对,谢……
感激之意,无以言表,唯有常怀心上,不负本心。
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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