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姜凌知道她要说什么,也没催促,安静倾听着。
和曾经的姜凌一样,苏心婉很不愿意和旁人说起家里的事,因为她羞于说出口。
但是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内心的伤口剖开来,血淋淋地展示给姜凌看。
“我的父亲是镇上机修厂的技术员,因为厂里突发事故意外去世。我妈带着我和我弟弟,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楚金根。因为楚金根没儿子,所以给我弟改了姓。”
最为艰难的、不堪的过往说出了口,后面的话苏心婉表达流畅起来。
“楚金根一开始就是镇上一名普通的砖厂工人,结过一次婚,但没有孩子。我妈看他老实、镇上有房,就嫁了。可是没想到,后来集体办的砖厂垮了,楚金根把厂子接过来自己干,正赶上了好时候,发财了。”
姜凌留意到苏心婉直呼楚金根其名,并没有称呼他为父亲,或继父。
苏心婉微低着头,眼神空洞,透着股悲凉:“楚金根住上了别墅,买了大哥大,戴着金项链,暴发户的派头十足,镇上的人都捧着他。可是……对我、我妈、我弟而言,他就是个魔鬼。”
“他一直对我妈不好。”说完这句话,苏心婉抬头看向姜凌,眼里有着恐惧与惶然,“是那种不好,你懂吗?”
姜凌没有听明白,皱了皱眉。
苏心婉张了张嘴,却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那些话似乎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姜凌看她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有些心疼地伸出手,轻轻在她胳膊上拍了拍:“莫急,慢慢说。”
当姜凌的手碰到苏心婉胳膊的那一刹那,苏心婉瑟缩了一下。
但是,苏心婉很快就镇定下来,有些抱歉地看向姜凌:“那个,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只是不习惯。”
姜凌的心被揪成了一团。
害怕与人接触,什么事都藏在心底。
姜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姜凌轻叹一声:“我知道。”
若不是比旁人多一世经历,姜凌恐怕很难放开心怀去感受这个真实的世界。
所以,姜凌很想帮一把苏心婉。
苏心婉定了定神,虽然羞于启齿,但既然要寻求姜凌的帮助,那就必须说出来。
大家都是女人,应该……可以接受吧?
“他并不会殴打我妈,至少我妈的脸上、手上,还有那些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是完好无损的。”
“可是,他在床上折磨我妈。”
“小时候,我最害怕的就是晚上。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让我和弟弟吓得魂不附体,我妈妈不断地惨叫着,叫得就像那被被剥皮的动物一样,带着血沫子,很可怕、很可怕。”
姜凌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结过婚,也没有性经验,但看过一些案例。
男人在床上折磨女人的那些手段,真的是残忍而暴力,让女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苏心婉的声音在颤抖。
她的身体也在颤抖。
从手一直抖到脚。
语言安慰在这个时候显得苍白无比,姜凌伸出双手,从侧面按住苏心婉的胳膊:“莫怕,你是警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