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38岁,原国营纺织厂女工,下岗后成了闲散人员,烫羊毛卷,喜欢穿碎花裙,见人就抱怨企业改制。之所以会和刘美凤结仇,是因为赵美娟的儿子小勇在刘美凤的早餐摊吃了油条之后腹泻,赵美娟一口咬定是地沟油中毒,拿着病历本索赔500元,刘美凤拒赔。之后,赵美娟路过早餐摊时都会阴阳怪气地说她家是吃死人的黑心店。”
赵美娟?
姜凌见过她,就是那个曾经在刘美凤油条摊前排队,嫌弃她炸得太慢的那个“美娟”。
她既然骂刘美凤是吃死人的黑心店,为什么还继续买她家的油条?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魏阳说:“也不排除赵美娟是因为自己下岗而迁怒旁人,因为调查中我们发现,赵美娟骂刘美凤是钻政策空子发财的个体户,说自己为厂奉献青春却被抛弃,可是这些做小生意的吸血鬼却活得越来越滋润。
同样,赵美娟也是平安里的老住户,清楚刘美凤的豆粉秘方,她丈夫单位曾经发过老鼠药,有获取毒物的可能。她就住在早餐摊那个楼栋,住得近,深夜凌晨行动不易引人注意。案发时间段她说在家睡觉,无人证明,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因此,她被我们组列为二号嫌疑人。”
汇报完毕,魏阳看向姜凌:“小姜老师,你怎么看?”
姜凌问:“张力曾因挥刀砍摊位被拘留,我21号早上曾见过赵美娟排队买油条。这两人报复动机的强度是否足够,有没有直接证据?他们案发后有没有异常行为,比如刻意回避或者主动打探消息?”
魏阳被姜凌这一连串的询问问得有点懞,认真想了想之后回答:“嗯,张力与赵美娟虽然都与刘美凤结仇,但动机强度略显不足,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调查中两人态度很正常,怎么说呢,有点幸灾乐祸,都说是刘美凤的报应。”
虽然有私怨,但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最多也就是骂几句,打几下。
像张力,他发起脾气来曾砸过刘美凤的摊子;赵美娟因为嫉恨,经常说说刘美凤的坏话,但要说他俩投毒害人,拖累那么多无辜邻居?动机强度不够。
魏阳坐下之后,雷骁将目光投向郑瑜:“你们三组筛查出几个嫌疑人?”
郑瑜站起身:“两个,一个叫李强,绰号小四川,另一个叫杜培胜,绰号杜瘸子。”
雷骁示意她上前:“来,把基本情况和大家说一下。”
郑瑜也没怯场,大大方方走上台,在黑板上写下这两个名字。
小四川李强,25岁,工地水电工,住违建煤棚,川音浓重。他最恨的人,是住在东区3栋的包工头周大明。周大明拖欠李强等川籍工人三个月工资约2000元,李强讨薪时被周大明手下打掉两颗牙,扬言“再闹弄死你”。
周大明是王婶摊常客,每天喝两碗豆浆。
杜瘸子,60岁,修表匠,右腿在大运动时代被打瘸,住东区6栋一楼,窗台养满仙人掌。他的旧怨对象是这次中毒最厉害的刘大爷,原因是刘大爷孙子学小提琴,每日黄昏练习声穿墙入耳。
杜瘸子砸过两次门,刘大爷脾气倒是好,解释说孩子需要多练习,请他多包涵,但杜瘸子却到处骂,说刘大爷纵孙行凶,要利用噪音害死自己。
杜瘸子知道刘大爷是早餐摊的常客,每天都要喝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介绍完这两名嫌疑人之后,郑瑜道:“周大明因为早上拉肚子出门很晚,逃过一劫。刘大爷这次中毒较重,目前还在抢救之中。他年纪比较大,情况不太好。”
郑瑜停顿片刻,扫视全场:“李强24日一大早就离开了小区,至今没有踪影,他的嫌疑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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