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海域？为什么会孤身离开鲛人生活的地方？”
这个问题让我说不出话来，也让我难以启齿。
他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抓着我的头发逼近了，那双本该如同阳光般温暖的金色眼眸却让习惯生活在阴冷潮湿的深海里的我感到刺眼。
我拼命挣脱着，不停流着眼泪，难堪的哭着说。
“我…我想离开…离开他…”
“他？你弟弟？”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但也许是我的恐惧与战栗让他明白了什么。
他松开手，吩咐道。
“带他去实验室里检查。”
我知道很快他就会明白了，明白我这荒唐的隐秘苦衷。
无法说出口的事情是，我的肚子里怀着弟弟的卵，塞得满满的数十个卵。
我的亲弟弟，在得到了王位后将我囚禁了起来，然后把我当作了雌鲛日夜交媾，逼我产出无穷无尽的卵。
他说，“哥哥，我爱你。”
我怎么能不逃。
鲛人生来就是雌雄同体，只有一个泄殖腔，等到分化的时候，泄殖腔就会根据鲛人的意愿变成雄性的生殖器官，或者是雌性的生殖腔。
分化时间不定，一般都取决于鲛人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
弟弟分化的很早，成为了雄鲛，而我分化的很晚，曾经很多次偷偷问弟弟他是怎么分化的，但他都笑而不答，只是模棱两可的说。
“哥哥，你总会知道的。”
我还是感到很茫然，直到我遇见了一个雌鲛，心生好感，于是选择分化成了雄鲛。
但是在还没有分化完全的时候，弟弟发现了。
他一向都是笑着的，可听到我诚实的回答出原因后脸色就变得很可怕，然后捉着我的手腕，将我逼到石头的缝隙里，蹭着我的脸颊说。
“哥哥分化成雌鲛吧，做雌鲛，好吗？”
鲛人的身体都是温凉的，而弟弟从出生起就很黏我，总是会贴着我拥抱或者蹭着我的皮肤，所以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亲密的接触。
他的话让我很犹豫，我想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嗫嚅道。
“我，我不想成为雌鲛。”
弟弟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手臂困着我不让我躲开，鼻尖抵着我的鼻尖蹭来蹭去，撒娇似的固执道。
“哥哥，哥哥，做我的雌鲛好不好？”
他的话让我吓了一大跳，手足无措的想要游出去，可他亲昵的环着我的腰，尾巴缠着我的尾巴，然后一只手沿着我的腰腹摸了下来。
小腹处的鳞片是很敏感的地方，我被他摸了几下就红了脸，鳞片也渐渐褪去，露出了正在分化的生殖器官。
因为还没有结束分化，所以还只有短短一截，不像他早就分化好的生殖器官一样傲然昂扬。
虽然我是他哥哥，可我生性软弱，哪里都比不上他，连这里也和他有很大的差距，不禁心生羞愧，慌忙要拨开他的手。
但他不说话，和以前一样低头蹭着我的颈窝，弧度优美的嘴唇若有若无的蹭着我的侧颈。
我只顾着发痒了，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目光有多阴冷，比深海里最凶残的恶鲨都要暴戾。
他是我的弟弟，一直都很黏我，爱撒娇爱抱抱，无论在哪里都会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我，而他也是其他鲛人眼中性格和善又聪明睿智的王族，任何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不顾我的苦苦哀求，把他的生殖器官捅进了我的身体里，阻止我的分化。
我感到痛苦又丢人，可我逃不开他，也没有办法对其他人说。
因为在深海里，我最亲密的人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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