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适才迫不及待立在他身后瞧,这会儿却避嫌得很,莫不是怨他方才捏了她?
明怡当然怨他,不给睡,平白招惹她作甚?
一月五回?
果然,文臣和武将是有区别的。
明怡默默腹诽一阵,慢慢将茶饮尽,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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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裴越写完,搁笔揉了揉手腕,明怡见状,又重新给他蓄了一杯茶,
“家主受累了。”
忙将那幅扇面给拾起,移到对面来晾墨,拿着两幅书法比较,行楷比起那正楷风格又不同,能看出他笔锋更凌厉了些,着实更合她的喜好。
屋子里烧了炭火,天气又干,很快就干了墨,明怡小心卷好,护在怀里,转身与他说,
“家主,那我回后院了。”
“等等。”
只见案后那男人似乎写了一页什么,递给她,“你要的东西。”
明怡抽手接了过来,垂眸一瞧。
还真给她整了一页日历,
将同房日子给圈出来。
明怡缓吸一口气,委实被他整得没脾气了。
一面拿着这玩意儿往外走,一面定睛一瞧。
其中“十六”赫然被他圈住。
今个儿可不是十六吗?
明怡脚步顿住,慢腾腾回眸,目色在他身上逡巡一番,那男人已然投入公务中,头抬也未抬。
无妨,谁知这夫妻还能做几日,过一日算一日吧。
不跟他计较,明怡摇摇头,悠悠迈出了书房。
回到长春堂,明怡将两幅墨宝收好。
青禾这厢也从外院回来,掀开半幅帘子,朝里探出半个身,“姑娘,谢姑娘递了消息来,后日在上林苑有冰嬉比试,陛下准贵女官眷入宫观赏,谢姑娘说到时候来接您。”
“正好,我也有东西给她。”明怡晃了晃手中的墨宝。
这样的热闹少不了长孙陵。
不消说,这回酒没跑了。
正好带青禾逛一逛皇宫,探探那件神兵是否在皇宫。
一看铜漏,戌时末,还不到亥时,明怡唤嬷嬷进屋,给她备水沐浴,绞好发出来,小丫头送了炭火盆子,付嬷嬷亲自替她烘发。
明怡托臂假寐,付嬷嬷拿着梳子小心翼翼给她通发,炭火烧得旺,没多久便干得七七八八,明怡被火烘得极是舒适惬意,昏昏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伸过来接过嬷嬷手中的发,他摸了摸,确认只剩后脑勺处的密发还没干透,便将长发撩高,握着那撮头发,用修长的手指替她通发。
明怡自然警醒,只是恐吓着他,装作未醒。
少顷,裴越怕她睡沉冻着,一臂揽住她腰身,一臂穿过她腿间,将人打横抱起往床榻去。
明怡始料未及,硬生生忍住出手的冲动,任凭额尖撞在他胸膛,他手臂比她想象中要结实有力,明怡绝不是那等娇小的姑娘,他抱起来倒也不费力气,步伐十分稳健。
再装下去就太明显了,明怡适时抬起眼,二人视线在半空相交,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眉睫十分浓烈,眼线也很清晰,眸子黑漆如墨,清晰倒映着她的身影。
明怡镇定问他,“我是不是很重?抱得动吗?”
裴越将将踏上拔步床,如实回道,“我没抱过别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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