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理到这个份上,明怡该感恩戴德,只是她这人,很擅长顺杆子往上爬,忽然便凑身过来,一双清澈的眸子逼至他眉目下,直勾勾望着他,
“家主,您一月同房五回,凭什么我一月只能喝一回酒?这不公平!”
裴越俊脸蓦地僵住,
独属于她身上那股冷杉香伴随若有若无的一抹酒气扑鼻而来,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日的明怡好似与往日不同了些,面颊被那烈酒熏得白里透红,薄薄的一层肌肤好似有血色要透出来,灯色倾泻入她的眼,映着她眸光婉转流动,皎如皓月,给过去英气的眉梢添了几分炽艳风情。
裴越硬生生克制着耳梢那点红晕,喉结微动,薄唇抿成一条线,“这能是一码事?”
明怡满脸无辜,“虽说不是一码事,但大差不差,家主能定规矩,我也能,凭什么你能五回,我就不能五回?”
裴越被气得闭了闭眼,眼尾处的冷隽也由着她这话染上了些许窘色,
她非要扯上同房,这让他怎么回?
她怎么能这般胡搅蛮缠?
他到底娶了一位怎样的妻子?
明怡定然张望他,哪怕此时此刻,他亦是身姿磊落,仪态端方,神色一丝不苟,君子似玉不外如是,见火候烧得差不多,放软了语气,慢腾腾伸过手去牵了牵那男人的袖,“家主?”
裴越没反应。
明怡又用力牵了牵,试探问,“夫君?”
一声“夫君”像破弦的箭,断了裴越心里最后一点坚持。
他冷着脸,语气沉静,“我答应你,不过有个前提,不许再寻旁人喝酒。”
第24章 神兵
“好嘞!”明怡毫不犹豫答应。
一月五回已然大大出乎她意料。
说完, 寻裴越讨要了一只狼毫,也在宣纸上写下五个日子,“呐, 烦请家主将此纸交予酒窖,每月循着这五日送酒来书房。”
裴越没接, 无语了一会儿, 用眼神示意她搁下,“为什么是送来书房?”
他闻不得酒味。
明怡深笑,“若是被青禾发现, 我就没得吃了。”只能躲他这吃。
“……”
裴越愣是气得将脸别开,一字都不想再与她说,
合着他已然与她同流合污, 偷偷摸摸帮着她喝酒。
裴越闭了闭眼, 稍稍平复心情, 往外一指,“时辰不早,夫人回去歇着。”
他发誓绝不再惯着她。
明怡见好就收, 收拾好食盒,施施然提着走了。
回到长春堂已是戌时末, 算了算, 时辰还早, 青禾当没这般快回府, 是以去净面洗漱先回拔步床躺着了,哪知刚睡下没一刻钟,珠帘被人掀开,有人脚底生风般往拔步床靠近,明怡立即警醒, 翻身坐起,看向帘外。
青禾掀开帘帐,往她脚踏上坐着,“姑娘,情况不妙。”
“怎么了?”
青禾声线发沉,“墓被盗了。”
明怡一愣,视线直直盯着她,“看得出来是什么时候被盗的吗?”
青禾眉头紧锁,“痕迹尚新,看样子当是最近盗的,长孙陵已拓下脚印,说是去查……”
一听最近新盗,明怡略略思索,已然猜到是谁,摇头道,“不必查了,早不盗晚不盗,这个节骨眼盗墓,只可能是北燕那帮人,没想到那些龟孙子也惦记着宝物。”
青禾一听急了,“那我现在就跑一趟四方馆,探探东西是否到了他们手中!”
废话不多说,又赶忙回到自己的厢房,重新换了一身夜行衣出来,纵身往屋顶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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