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急着打听是什么事,反而是先责备裴依岚不懂规矩,越过她这个继母闹去荀氏跟前,叫她没脸。
她风风火火进屋,先剜了一眼裴依岚,随后在荀氏左面落座。
荀氏头额是突突一阵胀痛,耐着性子与缪氏道,
“弟妹,岚儿在陈家受了委屈,昨夜被姑爷打了,据她所说,这压根不是第一回 ,早早就有了,可怜这孩子忍气吞声,一直不吱声,今个儿人回来了,咱们做父母的做长辈的,无论如何得给她撑腰,你看怎么办?”
荀氏再如何,也不能越过缪氏这位继母,少不得先问过她的意思。
孰知缪氏只是不咸不淡瞅了裴依岚一眼,连伤势都没过问,便不痛不痒道,
“男人都这个德性,在外头受了点气,便回家拿女人做筏子,”说着,她便伸出自己右手掌,“嫂嫂还记得,当年二老爷在外头喝了酒,回来不小心折了我一指手指的事?”
不等荀氏反应,她又嘱咐裴依岚,“夫妻过日子便是这般,多多少少总有些摩擦,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我方才进屋,已听说陈家遣了婆子来,接你回去,说是姑爷已备好酒菜要与你赔罪?”
裴依岚急道,“母亲,他不过是念着裴家势大,故意做做样子罢了,且这未必不是我那婆母粉饰太平,待我一回去,他定是变本加厉。”
“上回遇见爹爹,我悄悄便与爹爹说了,哪知爹爹没当回事,没去陈家理论,那混账便知无人替我撑腰,后来打得越发厉害,不仅如此,还寻我要银子呢。”
说到此处,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那遮羞布均给掀了,“说什么我们裴家有钱,年终尾宴在即,要我死皮赖脸回府,也分点银子回去贴补他陈家,我听了这话,气得一宿没睡……
缪氏闻言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当初我说这门婚事不好,你非要一头往里撞?现在吃亏了吧,可见我是好心当驴肝肺!”
裴依岚听了这话是呕得说不出话来,当初她为何选了这陈家,也是被逼无奈,那时缪氏打算将她嫁给她娘家一亲戚,裴依岚不愿被她挟持一辈子,咬死不松口,直到陈家上门提亲,又是老牌勋贵府邸,又是伯爵出身,裴依岚如何不动心,遂果断嫁了,哪知不过是一个泥坑跳入另一个泥坑罢了。
荀氏听不下去了,低声斥了一句,“好了,孩子都这样了,过去的事休得再提,先说眼前,我的意思是弟妹还是得去一趟陈家,不能叫他们猖狂了!”
缪氏想都没想答道,“我不去,为这点事去亲家府上闹,我丢不起这个脸。”
荀氏太了解缪氏的性子,她就是不乐意给继女撑腰罢了,这要换做她嫡亲的女儿裴依杏,恐这会儿已登车冲人家门廊子去了。
于是她道,“来人,去请二老爷。” w?a?n?g?址?发?b?u?页???????ω?é?n???〇????5?????ò??
缪氏一听,变了脸,“诶,嫂嫂,这算是我们二房的家务事,您就别管,我把岚儿带回去,我与她爹爹商议了再说。”
不料荀氏脸色也跟着拉下,“这不是你们一房的家务事,这关乎整个裴家声誉脸面,今个儿这个姑娘被人欺负了不管,明日还有人敢骑在裴家头上撒野,二弟妹,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下头还有这么多姑娘呢,孰知日后她们在婆家不会遇到烦心事?今日先把这桩料理了,也算打了样,好叫那些与裴家结亲的都看看,我们裴家姑娘不许欺负。”
缪氏听了这话终于沉默了。
“可……父亲也不会去……
荀氏闻言顿感无力。
那些个男人们不晓得女人的苦,总觉得是一桩小事,忍忍就过去了,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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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裴家掌家的太太,为这点事去人家府上理论有失体面,除非陈家登门,届时她才好出面,可晚辈中,裴越是阁老,一家之族长,这点事不能惊动他,裴承玄年纪又小,其余二房的兄弟们……
裴依岚上头还有个嫡亲兄长,那就是大爷裴承彬,可惜这位自小被继母蹉跎,性子懦弱,哪怕被逼着去了,大抵也成不了事,反而叫人看了笑话。
其嫂嫂大少奶奶谢氏……是可以去的,也是个能干人,但荀氏觉得谢氏的身份镇不住陈家。
当然有个最合适的人选。
那就是明怡,身为族中的少夫人,由她出面,身份镇得住,也不至于太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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