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坤宁宫一探,若寻不到,再去奉天殿,左右不过这两个地儿。”
“奉天殿太大,守卫森严,不可贸然行事,”明怡斟酌道,“皇帝这么做,无非是引蛇出洞,看来今夜有人要截抢银环,这样,若是坤宁宫没有,你便潜伏至奉天殿附近,我必想法子逼得刘珍回奉天殿,若是皇帝藏银环,唯一可能的知情者便是他,你跟着他,没准能寻到银环。”
“明白。”
“先别急着动手,等我指令。”
主意一定,二人返回殿内,这个空档,钟鼓司的鼓乐又换了一轮,唱的正是霓裳羽衣曲,十来位手艺出众的乐师结阵,或抚古琴,或抱琵琶,弹奏出的曲子闲雅大气,再配上舞女缥缈灵动的舞姿,宛如置身仙境。
有沉浸其中的,也有不爱听的,比如巢正群。
他听惯了边关荡气回肠的破阵乐,不爱这些靡靡之音,听了半段便退了出来,彼时乌金西沉,已近酉时,西边天青云翻滚,好似欲将那硕大的圆盘给吞下,巢正群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那人又给他写了一封信,用羽箭射在他书房,吩咐他准备一样东西。
他备好了,可一直无人来取。
恭房在琼华岛西北尽头一处水榭,四周树荫浓密,隐蔽的很,他出过恭净了手,往回走,大约是不想回去的太早,干脆绕着临湖的长廊游逛起来,路过一处抱厦时,格扇窗内忽然传来五下长四下短的击敲声。
这可是肃州军惯用的暗号。
巢正群瞬间屏住呼吸,停下了脚步,佯装观赏风景,转过身,背靠着格扇窗,也轻轻回了三下短,这是应答之声。
这时门吱呀一声,透开一条缝,巢正群极力想回眸,身后那人忽然叫住他,
“别动,别回眸。”
她用极哑的嗓音与他说话,巢正群却听出几分熟悉,骨子里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了,克制着情绪问,“是你吗?真的是你?”
明怡没答他,只是问道,“让你带的东西呢。”
“带了带……巢正群立即将那块仿造的令牌从兜里掏出来,往后递给她,
明怡接过,藏在袖下,随后道,“没有我的指令,不要轻举妄动,李家的案子,我来翻。”
巢正群忍住涌动的泪意,用劲点头。
“我最后问你一句,我爹爹当年真的进了北燕营帐?”
这是巢正群最不想回忆的一幕,他含着泪道,“是,是我亲眼所见,我带着人追到一处山坡,亲眼瞧见他老人家骑着那匹烈焰冲进了北燕军帐。”
明怡绝望地闭了闭眼,叹道,“我知道了,快些返回殿中。”
待他远去,明怡又打另一扇小门闪出,寻到青禾将令牌交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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