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怡咳醒三回了。
每每月事来的第一日,人便不大好受。
青禾守在塌前,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痛如绞,已给她喂过药, 又亲自施掌给她推筋过脉,人才慢慢缓过来。
明怡偎在被褥里,靠在引枕,见青禾眼眶发红,失笑道,“哭什么?”
青禾别过脸去,替她掖好被褥,“没哭,您还是将养着些身子才好,那酒能不喝便不喝。”
明怡讶然,“你知道我在喝酒?”
青禾恨恨道,“别以为我不知你躲在姑爷房里喝酒,姑爷也真是的,那么板板正正个人,平日最讲规矩的,怎么偏就纵着你胡来。”
明怡笑出声,这一笑连着心情也开阔不少,“一月喝五回,不多不少。”
青禾不想理会她这茬,闷声道,“四方馆去过了,皇帝这次下了狠心,里三层外三层,将四方馆围个水泄不通,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你放心,萧镇暂时不敢动手。”
明怡听着眼皮渐渐往下沉,靠着引枕便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半夜迷迷糊糊觉得冷,想去抓青禾,“青禾,过来叫我抱……
黑暗里那道身影僵了下,随后将双手伸过去,将她整个人抱过来。
明怡察觉不对,恍惚睁开眼,没待看清,人便被他摁在怀里,
“身上怎的这么凉?”
裴越今日本没功夫回府,听府上递消息说明怡不适,半夜赶了回来,这一回来便见她嘴里嚷嚷着叫青禾抱。
不像话。
裴越将人搂在怀里,将她冰凉的小腿也捞过来夹在自己小腿肚处。
明怡没说话,静静依偎在他身上取暖。
裴越陪着她躺好,确认她身上慢慢有了热气,质问道,“我不在府上时,你便跟青禾睡?”
明怡听出他有些不悦,却不明白他为何不悦,“有时会这样。”
“为何?”
“家主不在,我需个取暖的身子。”
裴越沉默了一瞬,淡声道,“我不喜这婚床有旁人的气息。”他对气味格外敏感。
怕明怡不高兴,又道,“往后我尽量回来陪你。”
明怡只当他有洁症,不爱旁人挨他的床,“好,我知道了,只因我进京前与青禾都是这般睡的,故而养成了习惯。”最开始那段时日,刚从肃州退下来,夜里容易发病,青禾需要照料她。
这回换裴越无语了,“你多大个人了?还要人陪着睡?”
明怡无法与他解释,干脆搂着他脖颈往他怀里蹭,蹭着蹭着,将裴越另一层火气给蹭了上来,
“别……他抵住她额头。
蹭不了他胸口,便蹭他掌心。
没发觉,明怡撒起性儿来这般可爱。
裴越神色缓下来,低低在她耳畔落下一声,“撒娇也无用,我不会准你与旁人睡,青禾也不行。”
明怡拿他没辙。
“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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