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棋下来,将对方赢了个掉底。
大家伙见识了明怡的本事,便审慎许多,不敢再拉人家入局,人家是族长夫人,背后有金山银山,他们可赌不起。
来都来了,明怡也不能白来。
“我带你们玩一种博戏。”
没告诉大家那是她自创的博戏,名叫“行军难”。
掷骰子,下棋,掷出个“几”,便走几步,途中会有些陷阱和机关之类,谁能顺利抵达目的地便算赢,这不用费脑子,老少皆宜,图画出去,很快由裴家书画坊的下人仿制几幅,一时在裴府传开了。
连几岁的稚儿也很快上手,明怡一手抱着钊哥儿,点兵点将,招呼几个小家伙上桌,玩的不亦乐乎。
人气一旺,明怡行程便满了,以至于每每裴越回府,时常寻不到人,别问,一问便是被哪家姑娘请过去玩或被哪位少爷哄着上桌下棋吃酒去了。
裴越给气得不轻,旁人家宗妇端坐高堂养尊处优给族人立立规矩,他家这宗妇极礼贤下士,哪桌缺人,哪桌有她的身影。
她怎么不去江湖上创个堂子,保管人才济济。
没准,振臂一呼,还能上阵杀敌。
裴越服气地立在厅前,半晌都挤不出个字眼,“她人在何处?”
管家笑着往后院花厅指,“方才见人说,少夫人陪着府上小少爷们在花厅下棋。”
可真能耐,混成孩子王了。
裴越没顾上回书房,信步往垂花门去,穿过一片小园子便到花厅外,夏日花厅的竹帘卷上去开窗透气,这大冬日所有竹帘搁下,再覆上一层厚厚的布帘,摆上几个围炉便成暖阁了。
里面不是女眷便是孩子,裴越没进去,而是来到离明怡最近的窗下,甫一发现还有一人,也与他一般嫌弃地盯着里面,满脸的不痛快。
“青禾,你这是怎么了?”
青禾瞧见是他,拱袖施了一礼,“回姑爷,没什么,就是我家这姑娘玩心太大。”
瞧,正带着几个十来岁的孩子下棋,青禾见她那指点江山的架势,生怕她爱收徒的毛病又犯,整不齐要在裴家开个武堂。
真真一日都不叫人省心。
裴越见青禾忧心忡忡愁眉苦脸,顿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无奈。
而相较之下,人家青禾立场始终坚定,至今不曾许明怡一口酒,而他呢,规矩早不知歪去何处。
想起今夜承诺的两壶酒,裴越心都在滴血。
他到底是从何时起,对着这么个人无计可施的。
腊月二十这一日,是分红的大喜之日,也是收官之日。
这一日无人寻明怡玩,大家都等着裴越那边分银子,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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