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增一倍,也只够勉强糊口而已,一旦战起,远远不够,您也带过兵打过仗,没粮还怎么打?”
他看着李襄据理力争毫不退让的姿态,忽然很无力,也很痛心,带着几分告诫道,“李襄,你可知朝中如何议论你?说你屡屡催粮,实为屯粮蓄兵,存了反心!”
李襄愕了一瞬,神色清明,扶腰反问,“你信吗?”
他没说话。
李襄给气笑了,指着帐外那群游猎的官员,“陛下,这是有心之人的诬陷离间之计?肃州是何情形,陛下当清楚明白!”
“我清楚又如何?”他厉声斥他,一字一顿,“卿工于谋国,疏于谋身,你要惜身,切莫让朕为难。”
李襄大约也是被气哑了口,好半晌没说话,最后很无力地回了一句,“臣这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心下透亮,自知功高权重,已遭人忌。
就着这一句,他突然与李襄商议,“要不,你回京,我换个人去肃州替你?”
李襄脸色一变,断然反驳,“陛下,非臣贪恋权位,实则是近来北燕北齐暗中通往频繁,臣担心南靖王再生异动,临阵换帅,是军中大忌,臣一人性命不足惜,却不能陷江山社稷于危局。”
又是不欢而散。
此后,朝中渐起李襄拥兵自重之流言,再后来,竟果真传来他私纵敌军、养寇自重的叛国惊闻。
即便当初闹得再不愉快,皇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脊梁宽阔到足以扛下整个大晋边关的男人,如今却如一摊乱泥般匍匐在这殿中在他脚下,甚至连仰望他一眼的力气也没有。
皇帝看到“李襄”,一时所有怨恨也没了,只剩唏嘘。
沉默良久,视线这才移至明怡身上,见她着装打扮不同以往,不做妇人装扮,而是一身利落的深色劲袍,十分飒爽,不由肃目,问道,
“堂下何人?”
明怡和青禾同时抱拳往前一揖,姿态笔直,嗓音掷地有声,
“双枪莲花十六代传人李蔺仪,”
“双枪莲花十七代传人青禾,”
“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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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师徒二人满身浩然正气,竟是将殿中沉闷肃穆的气氛给荡开了些。
这一通自报家门,将满朝文武通通给唬住,上百双视线齐刷刷罩过来,有惊愕,有防备,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自然也有人为那份凛然之气所摄,而夹杂些许钦佩。
但这里头牵扯银环被盗一事,大家伙看明怡二人脸色便有些讳莫如深。
皇帝听完这般自亮身份,神色果然一凛,冷硬的下颚线一时收得极紧,双眸深得骇人。
明怡当然看出皇帝动了怒,银环被盗一事始终是横亘在皇帝心里的一根刺,与其藏藏掖掖,还不如摆明了说,她未等皇帝发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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