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怔愣后,他下意识道,“可能是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搞错了.....”
老师道,“我不管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这份文件全是错的,我这边肯定没办法盖章,你拿回去吧。”
江遥想起这份文件明天就要用,今天必须盖完章,他学不会变通,情急之下忍不住说,“但是我.....”
老师严厉地打断他的话,“我这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忙,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用多说。”
江遥顿感委屈,拿过文件离开校办给同事打电话。
他嘴笨,也从来不会问责任何人,反倒被同事倒打一耙,“不是左边那个柜子,是右边的,肯定是你听错了。”
“你明明说是左边.....”
“那就当我说错了吧。”
江遥咬唇,“本来就是。”
“行吧行吧对不起,那你就辛苦点再跑一趟,记住了是右边,别又拿错了。”
对方无所谓的态度以及毫无诚意的道歉让江遥难得的有几分火气,他鼓起勇气想拒绝,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开口,“我还要上课,先挂了,谢谢啊。”
一句谢谢让江遥的火还没有发出来,就已经憋灭了在心里。
听着刺耳的嘟嘟声,江遥深吸一口气,他很想不那么斤斤计较,可是却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错推到别人身上。
生气归生气,正事还是要做的,江遥垂头丧气地回到学生会办公室,这会子里头人多了起来,他无法跟谢知谨搭话,加上刚刚遇到不可理喻的事情,只拿了文件就走。
谢知谨好像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没有。
他很想把委屈一股脑告诉谢知谨,可想到对方是另外一个部门的部长,又是他自己答应要帮人跑腿的,谢知谨无法插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遥吃了哑巴亏,下午的课也没心思听讲,脑海里不断播放着跟部门同事的对话,一遍遍地思考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怎样回击才是最好的——可无论他再怎么排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能是自己事后怄气罢了。
这种情绪持续到晚上跟贺鸣吃饭。
贺鸣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两人回宿舍的路上,江遥禁不住贺鸣的多番询问,红着眼把今天的事情说了,说到最后,哽咽得结结巴巴,“明明就是他说左边我才,才拿的文件,怎么都成了我的错.....”
校道上来往的学生很多,幸好天已经全然暗下来,没有人能见到江遥红透的眼睛,但贺鸣离得近,把江遥盘旋的眼泪看得一清二楚。
贺鸣把江遥拉近教学楼无人的过道里,只剩下贺鸣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酸胀了一天的情绪,眼:制作○攉 戈卧慈泪啪嗒啪嗒地掉,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帮他了,你也不要搭理他.....”
就算是被欺负了,江遥所能想到的反击方法也只是不再帮对方跑腿而已。
贺鸣疼惜地摸他哭得湿漉漉的脸,将人搂到怀里轻轻搭着背顺气,声音轻柔得像清风,“好,我以后都不搭理他,谁欺负我们小遥,我就讨厌谁。”
贺鸣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叫他小遥的人,亲昵的称呼让江遥抬起泪湿的眼,眨巴眨巴两下。
他哭得黏黏糊糊的,腮肉上挂着泪,贺鸣没忍住将他脸颊上的软肉含进嘴里,像吸果冻一样不重不轻地吸了下。
江遥的脸颊被吸得变形,浑身的力气也好像被吸走似的,软绵绵地任由贺鸣抱着。
贺鸣又一点点亲去他脸上的泪,江遥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不要亲脸......”
他本意是觉得脸上都是咸涩的眼泪有点脏,贺鸣却故意会错他的意思,低声问他,“那亲舌头好吗?”
江遥喜欢被贺鸣亲,每次都像踩在云上,晕晕乎乎地找不到自己。
那些低迷的情绪在贺鸣的唇舌间渐渐散去,贺鸣的话让他害羞得脸颊发烫,可还是轻轻地嗯了声。
江遥秀气的鼻尖抽了抽,泪眼汪汪地看着贺鸣,等待舒服的亲吻,贺鸣却说,“你把舌头伸出来,我才能亲到。”
贺鸣的语气是强势的温柔,仿佛江遥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会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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