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事而反常……他会吗?
“到了。”
虎纹黑皮靴在木门前稳稳落定,南琼霜恍然发觉,她沉思这片刻,李玄白竟已抱着她,跃下了悬崖,在那棵花树上借力一跳,跳到了崖底那扇隐蔽的木门前。
花树落英翩翩,和着微尘,飘摇旋飞。
李玄白将门推开,光和花瓣一齐往门内奔涌。
他做了个手势:“请吧。”
凌绝阁内部,是一片寂寥清净。
从窄窄的楼梯上来,拐个弯,豁然开朗。崖上建的阁楼,采光格外好,楼内一片白朗朗天光。
宽阔的厅堂肃静的房,器物却低调简单,红木桌椅,白瓷杯盏。
南琼霜奇怪地瞧了他一眼。这人如此张扬骄纵,还以为是挥金如土之辈,不想用的东西这般素朴。
李玄白见她眼神就会她的意,懒懒理了理领口,“地势孤绝,东西搬不上来。你以为我不想?”
说着,走去那扇大开的窗旁,拿掸子将窗下一张罗汉床上的花瓣扫了扫,尽数扫到地
上去。
又拿出一张矮桌,搁在罗汉床中间,又从柜里寻出一张棋盘。
南琼霜看着那些被他丢在地上管也不管的花瓣,眉尾很难受地颤了两下。
“来下棋啊。”床上人扬了扬下巴,示意矮桌对面的位置。
末了,没管那些花瓣,她提起衣摆,坐到他对面去。
“黑子白子?”李玄白问。
“白子。”
李玄白把盛着黑子的棋盒递过来。
“你先我先?”
“我先。”
李玄白执着白子,抢先下了一着,抬起眼,兴致盎然地看她。
南琼霜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
“幼稚死了。”跟着落子。
棋咔哒咔哒落在棋盘上,李玄白手指摩挲着棋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整日在顾止那院子里不腻么?”
“他不让我出门。山上似乎也确实危险。”
“危险?”他笑意狡黠,狐狸眼下那颗小泪痣衬得人诡而俊艳:
“你怕?”
“不愿惹事生非而已。”
他又懒懒开了口,这回似乎是铺垫够了,开始切入主题:“顾止那人多无趣。”
闭了嘴,等着她应和。
她不应和。
不然呢?像他天天这般吊儿郎当就好么?
顾止日日公务缠身,忙得连人影都不见。他倒好,正是好时辰,拉着她一个闲人回房下棋。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拨拨耳坠,自己接了自己的话,“又要安全,又要山规,又要名声。你在他那,连个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你要做的事,当真办得成?”
南琼霜抬头,“你要说什么?”
他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白子又落下一颗。
说着话,双方棋势渐渐分明,南琼霜的黑子竟在他猛烈攻势下避无可避,能用的子散落满盘,形不成可用之势。
但是,这散沙般的满盘棋,只在一个关窍处,隐隐连接起来。
只要这一处有子,满盘皆活。
她垂着眼,手指夹着棋子,出神摩挲着。
只差一子。
只差一子,但差之毫厘,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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