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来,嘱咐道:“你亲自去一趟陈府,将这件事情告诉姑母。”
傍晚,贺元安回来,廖红卿便说了曹家的打算。
贺元安没有生气,实在是类似的事情发生得太多,气不过来了:“此事不会成。”
廖红卿眉心微蹙:“曹夫人发现小周姨娘死因有疑,她应该告诉姑母,亦或者去京兆尹禀报,找到我头上……好像我得知了真相就会让她如愿似的,太奇怪了。”
她自认没有做害人之事,也未落人把柄。
曹夫人凭什么如此笃定?
贺元安握住她的手:“别想了,我派人去问一问。”
他出门叫了贴身随从,低声吩咐了一番。
将军府有喜,廖红卿跟着忙前忙后,贺元安要忙公事,又要去将军府,夫妻俩已几日没有坐下来说话了。
贺元安将头靠在她的腿上,伸手捞了一束垂到面前的黑发绕啊绕:“夫人,为夫学了一手推拿筋骨之术,要不要试试?”
廖红卿扬眉:“真的假的?”
“来!”贺元安翻身,将她摁到被子里。
推拿之术足足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外头天黑了才摆膳。
夫妻俩正在用,说廖玉珠来了。
廖红卿愈发惊讶,小周姨娘病入膏肓,随时可能断气,廖玉珠还有空来?
贺元安听到下人禀告,道:“方才我派人去问姑母了,估计真有内情。”
廖玉珠没有去主院拜访顾氏,直接到了廖红卿所在的世子院。
大堂中,姑侄俩分宾主坐下,廖玉珠眼睛红肿,比早上更加憔悴几分。
廖红卿让丫鬟给她上了茶:“曹夫人是何意?我与她不过两面之缘,连话都没说几句。想来她也清楚,才去偏门处让人传话。”
廖玉珠深吸一口气:“此事……是她威胁我。”
廖红卿扬眉:“不是说还人情吗?”
“不是。”廖玉珠眼泪落得很凶,她用帕子不停得擦,“是姨娘……姨娘办得那些事你也知道,上不得台面,若是传出去,会影响我名声。她偶然得知了一些姨娘的荒唐事,借此来威胁我。”
说到这里,廖玉珠啜泣出声:“我也不想的。几年前姨娘就是不听劝……才病了,我原打算好生照顾着她,好吃好喝养着,让她多活几年。”
计划赶不上变化,曹夫人拿此事威胁,廖玉珠不可能破罐子破摔,任由母亲做的荒唐事影响自己,于是试图劝侄女接纳曹家女……她知道机会不大,更知道此次若妥协,以后还会妥协无数次。她哥哥是守卫京都的虎威将军,嫂嫂是太傅大人之女,便宜侄女还是皇后娘娘的嫂嫂,也是安东侯府世子夫人,这些人若倾力而为,能办成许多事。
虽说她使唤不动这些人,但旁人不这么想。就像是曹夫人,好像世子纳妾,只需她一句话就能办成似的。
廖红卿心情复杂:“所以你亲自下手了?”
廖玉珠泣不成声,用猛然擦干泪水:“姨娘自找的,年轻时她享受够了,想来也没有遗憾。曾经她就说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真到了快死时,便能坦然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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