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脑袋回了家,今天屋子里还是一片安静,室友的房门难得没有关上,微微掩着能看见些许主卧中的模样,可他此时却没有心情去探究。
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那种难受感让他完全睡不着。
喉咙痛得不行,他方才进屋忘记倒水,这会儿只能披上外套跑出去倒了杯热水回房。
脑子不清醒,可身体带来的不适却叫他不得不重新爬起来去找毛巾打湿,走进走出折腾许久,他以为家里没有人,便也没再克制不舒服的喉咙,止不住断断续续咳嗽。
可谁知等他睡了不到一小时再次醒来,脑袋却变得更加昏沉,额上的薄毛巾微干,他只得艰难爬起来去浴室重新打湿,可刚出门,就听见对面房间里发出沉闷急促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被拉开的房门没有任何遮挡,重重撞在了墙上。
燕绥安从房间里出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眉头紧紧蹙着,平时看着就不好招惹的凌厉面容因为他的表情显得更加难以接近。
“你生病了?”
司谨的呼吸有些重,看见他站在面前,连忙后退半步,小声说:“有点发烧。”
何止是有点,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整张脸都染着绯红,连带着双眼皮都变得更加明显。
“头上放壶水都能烧开了。”燕绥安没好气,“在这走来走去半天,也不准备去医院看看?”
司谨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训斥了。
“我睡一觉就可以了。”
燕绥安却没理会,自顾自朝着他走来,到了他房间门口表情变得更臭。
屋内传出的气流一片冰冷,和他房间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些天这么冷,你连空调都没开?” w?a?n?g?阯?f?a?B?u?Y?e?ī????ū???è?n????????5???????M
司谨头疼得厉害,这会儿已经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能够感知到他的语气。
“最近海城流感多严重,你心里是没数吗?整天穿着薄棉衣到处瞎跑,周末不去添置几件厚衣服穿,感冒了也不去医院看。”燕绥安忍无可忍,“还在这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医院!”
他声音本就偏低,此时含着怒意,吓得司谨后背微颤,下意识抬头看向他,扭身进了房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任何回话,倒是让燕绥安不由得愣住。
但他无暇顾及更多,转身回了房间换衣服。
可是等收拾完出来,却发觉对面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盯着房间门看了两秒,忍不住气笑。
什么意思?还不领情?
但他并没让司谨在里头自生自灭,而是抬手重重敲门。
里头始终没有回应。
该不会是晕了吧。
想到这点,燕绥安变了脸色,直接摁住把手将门打开。
微凉的空气迎面而来,虚虚覆在他手背和面庞,而屋内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人。
燕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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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医院人还是很多,好在发热门诊并没多少人。
没多久司谨就去了输液室等候,而在他扎上针以后,就在附近准备工作的宋晓西也匆匆赶到。
“怎么回事啊?流感吗?”
宋晓西戴着厚厚的口罩,身上裹着羽绒服,但司谨还是能从他发丝和衣领里嗅出浓郁的香水和酒气。
“就是普通感冒发烧,喉咙发炎。”司谨的声音有点干哑,小脸白里透着疲惫的烧红,显得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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