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警察、心理医生和姨妈都小心地陪伴着他。姨妈看过现场照片,她一定不要林星遥看,独自在角落崩溃哭了很久。
林星遥反而想,至少妈妈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否则他该如何开解自己?他失去了所有,只有不忘记过去曾拥有的一切,才能不随波逐流而去。
因为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替他记住了。
第二天早上林星遥肿着眼睛爬起来,去上班。他给许濯发消息让他晚上不用来接,许濯给他打来电话,他没接。
他后来得知之所以能找到妈妈的遗骸还是因为许濯的口供。许濯一开始就认识他,也认识他的妈妈,而从头到尾许濯都不曾朝他提起过这件事。
他们的相识起源于欺骗,从头到尾充满了谎言。许濯太聪明,也太会隐藏,连夏文都看不透他,更何况林星遥自己。
或许对许濯而言一切都没有意义。他可以杀人,也可以诛心,那温柔光鲜的外壳下包裹的是一颗危险冷清的心。
那颗心永远遥不可及。
上午招待过几批客人后,林星遥坐在前台整理房间钥匙。他听到门口传来铃铛的声音,刚抬头,就见许濯走了进来。
林星遥愣一下,看了眼时间:“你没去上课?”
许濯随手拖张凳子坐他旁边,“没去。”
昨晚两人的气氛有些古怪,林星遥继续做自己的事:“天天不上课,小心被退学。”
许濯看了他一会儿,问:“眼睛怎么这么红?”
林星遥生硬回复:“没什么。”
“星遥......”
“如果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想道歉。”林星遥打断许濯的话,说,“那你可以不用再这样做了。无论是我的外婆还是妈妈,她们的去世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你当初接近我也是受夏文所迫,但最后你承认了一切,也付出了代价,你不需要再道歉了,我原谅你。”
午前的阳光静谧,旅舍门前的钟滴答轻响。门外人来人往,像一扇门隔开两个世界。
“那我们回到从前那样相处吗?”许濯问。
林星遥不与他对视,答:“不。”除非他自己骗自己。
他忽然被握住下巴强行转过头,他吓一跳,慌忙捉住许濯的手指,“有摄像头......”
摄像头的监控内容就放在前台林星遥面前的电脑里,他不敢乱动,被迫抬头看着许濯,许濯的眼睛极黑,像藏着不言说的情绪,灼烧冰冷的火焰。
“我想待在你身边。”许濯注视林星遥的眼睛,指腹轻轻抚过他的唇角,“对不起。”
他抚上林星遥的脸颊,引起一阵细细的颤栗。
“别说了。”林星遥小声喃喃。他不知许濯此时说出的话又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说了。”许濯靠近过来,冷淡的气息随之压上。他的声音只有林星遥能听见,“吻你可以吗?”
许濯没有等待林星遥的回答。他低头吻住林星遥,舌尖碰到冰凉的唇。林星遥只惊慌地挣扎了一下就被许濯扣住后脑勺,他舔进温暖的口腔,抵住柔软的舌,听到林星遥发出青涩笨拙的抽气和呜鸣,林星遥的呼吸很热,暖得像手心里的一把糖,唇软得不像话。
转椅被抵到墙上,桌下两双腿交叠,鞋底用力擦过地面。林星遥被吻得不得不扬起下巴,他抓紧许濯的肩膀想抵开,但许濯的吻牢牢锁住了他。他喘不上气,在缠吻的间隙里竭力呼吸,从脖子到耳尖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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