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结束就等下次吧,别耽误我抽烟。”
她好容易才找了个监控死角,这俩人一个接一个地过来。烦死了。
李卉忙低头,又对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司黎。那我不打扰你了。”她转身跑开了。
江修暮没走,他垂头蹙着眉,也有话想说。
他闻不闻二手烟,司黎就不在乎了,坐到路边的台阶上开始吞云吐雾。
想了想,他也坐了下来,就在她旁边。
江修暮低着头,忽然有点惭愧得羞于面对她,凝眉刚想说:“对——”“你喜欢她吗?”司黎下巴指的方向是刚离开的李卉。
他愣了下,摇头:“不喜欢。”虽然他们一起参加过竞赛,李卉对他有过示好,问他想考哪个大学,但江修暮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过。
“哦。”司黎把烟灰弹到一旁的草叶上,啧了一声,“可惜了。她挺喜欢你的,但估计以后就不喜欢了。”
江修暮好奇追问:“为什么以后就不喜欢了?”
“因为自卑啊。”司黎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她本来学习就不如你,现在家里出了这档子事,还被你知道了。”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就是小心脏太脆弱,喜欢就喜欢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有什么可自卑的?”
司黎俨然一副“感情专家”的模样,长吁短叹地评价。
江修暮嘴角抽了抽,看着她的侧脸,忽然很想问她有喜欢的人吗,但又见司黎尾巴快要翘上天的骄傲劲儿,他心想,她肯定没有。
她哪里懂什么是“自卑”啊,她都快“自负”了。
但是...“对不起,司黎。”
“嗯?”听到了某个陌生词汇的司黎,转过头看他,颇觉有意思地笑,“你再说一遍?”
江修暮只好正面直视她,四目相对,诚恳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司黎。我之前误会你了。我不该——”“啰嗦。”司黎笑着打断他的话,中肯地评价他:“江修暮,你这人真是罗里吧嗦的。老太太似地粘牙。”
江修暮:....剩下的话被他硬憋了回去。
安静片刻,他一把把她拉起来。
“干嘛?”司黎没防备,撞了他一下。
江修暮叹了口气,给她指了指地上。他们刚刚坐过的台阶,不远处有一队搬家的蚂蚁正朝这儿来,再不离开,他俩就就要挡住它们的路了。
司黎看看蚂蚁,又看看他,真诚且疑惑地问:“你家亲戚啊?”蚂蚁都管,这么伟大,舍利子成精啊。
江修暮眼皮都跳,无可奈何地道:“你胡说什么。”
“快下课了,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快步离开,进到教学楼里,拐弯进卫生间的时候,一抬头,刚好是宽大的镜子。江修暮一瞬恍惚,才发现,原来他刚刚一直都是笑着的...但是那天,直到上课铃响,司黎都没再回教室。
开始他以为她只是又逃学了。
可接连几天,司黎都没回家,也没在学校出现过。
江修暮再次看见她时,她领子露出来的锁骨处,一片深紫色的淤青。
在他开口询问前,司黎拉住他的胳膊,注视他的眼睛,神色罕见的认真,“江修暮,你不用高考了。你跟我去英国。”
“你不是一直觉得亏欠我们家?”她不容他拒绝地说,“你要真想还债,这就是命令。”
第22章 瑞士,格施塔德——
天气,雨夹雪。
屋顶堆积的白色雪沫一团团被雨水推着送着,淅淅沥沥地沿着房檐慢慢缓缓地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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