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把手机揣兜里,起身要走,轻描淡写地回答:“没发生什么。”
“什么都没有?”他一把拽住她手腕。
司黎遂又想了想,“非要说的话,没一鼓作气把老东西直接气死,我有点遗憾。别的...就没有了。”
她要走,他还是不放。
江修暮仰头看向她侧脸,轻声问:“那你是怎么成为公司法人的?这在网上都能查得到。”
屋内霎时安静。
末了,司黎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扔下一句,“这和你没关系。”
他赶紧起身拉住她,担忧道:“司黎,你知道公司法人——”“这和你没关系!”
司黎猛地转过身,两只眼睛盯着他,美眸含怒,语气也沉下来,“我这次认真地告诉你。江修暮,你既然不姓司,那海城的事、司家的事,都和你没关系。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所有伤人的话,都不敌她这最后一句刺耳。
江修暮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她好好说,“好,那就说和我有关的。阿黎,你为什么替我交学费?”
司黎打量他两眼,表情明摆着:不然呢?看他去要饭?
江修暮摊牌:“我有钱,够交学费的。”
司黎收回视线:“哦,那你记得把钱还我。”
江修暮想,既然说开了,不如把一次性想问的都问了。他实在是不想跟她打哑谜地过下去了。
他继续道:“那又为什么把房子卖了,一定要带我来?”
如果不是记起她出国前问过他两次,东西收拾干净了没,他未必能想到这点。那毕竟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不只是财产,都算是遗产了。
“因为我缺个男人。”司黎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早都跟你说过。你自己说愿意的。你要是不——”“不是那回事。”江修暮第一次打断她的话,终于忍受不了她这顾而言他的态度,“司黎,我们不能坦诚谈谈吗?”
她对他,就像上次对李卉一样。“听人说一句谢谢,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可能是“坦诚”两个字她今天实在听得烦了,也可能是生理期作祟,她身体不舒服又没吃饭,情绪积攒到了爆发的点。
总之,二十岁的司黎还没以后那么能沉住气,闭了闭眼,她实在不耐烦地朝他吼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回身一把捏住他下巴,“江修暮,你以为你是谁?”
“你们的谢谢就算说一百次,对我又有什么意义?”
“我花钱,你陪我,这叫交易!交易需要哪门子的谢谢?!”
在男人惊痛的眼神中,司黎一口气说完,缓缓松开他,慢慢退后两步,站到了卧室门边上,平复好气息,才挺直腰背一字一字说:“这钱,你要是拿着烫手就在床上好好卖力气。”
“你要是不愿意,就走。别再用这事烦我。”
她毫不留情地关门。
一张门板,门里门外,两人仿佛同时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一个滑坐到地板上抱紧双臂。一个黯然地合上了双眼。
及至晚间,屋内都静悄悄的。
最开始还有两声鹦鹉叫,后来,可能鹦鹉也睡着了。
司黎躺在床上,却一直都没合眼。
冷和痛经,两件事碰到一起,真是无解。
她暖不了自己,肚子就会更疼,又不能用凉手去揉。
疼得她开始用哈气暖手,差不多热一点,才敢去揉一揉小腹。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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