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蛋挞。”
“还得是国内的美食,哪像这边鱼和薯条都炸不明白。要不是你在这,我肯定不回来。”
她说话时,男人一直微笑听着,听到这句,他不禁侧目看她一眼。
在国外生活真有这么差吗?
江修暮想问她来着,可后来她话题又快速地转到别的,他没来得及开口。
*
虽然不确定两件事有无必然的因果关系,但江修暮后来还是有点后悔,那天不该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因为从那次开始,这个女人身上就总是带伤了。
开始是一些不明缘由的淤青,他们两个视频时,他还以为是什么特效化妆。
直到有一次暑假,他从伦敦飞回去陪她。
落地后,正赶上她在医院排队,电话里声音嘈杂。她说什么,他都听不清。
而听不清,心里没底,就更着急了。
等他赶到医院时,看见骨科外面人满为患的长椅上,司黎一个人举着右手,小拇指外翻成明显不正常的弧度。她竟然还有闲心逗旁边的小孩别哭。
江修暮从人群里挤过去,蹲在她身前,问她怎么回事。
司黎举着右手给他看,说小拇指可能暂时动不了了。
他一路赶过来,本来就忧心如焚,听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更是有些急躁,声音不自知地沉下来,“什么叫动不了了?!”
司黎被他忽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不让步地嚷回去:“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医生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别的我也听不懂!”可能听懂了,但也没往心里去。
她就记得小拇指不能动,想着后面拿东西的戏都得换左手了。
男人深深地看她一眼,被她气得不想说话,直接拿过她身边的x光片看。
影像清晰地显示,她右手小拇指骨折了。关节都错位了。
江修暮看完光片,又看向她举着的手,喉咙里像有一根刺哽在那里。
安静几秒,他轻声问:“疼不疼?”
呵,汽车撞墙知道拐了?大鼻涕流到嘴里想起来甩了?切,晚了。
“哼。”司黎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扭过头,不理他。
还有心情跟他置气,看来她还是不疼。男人也闭口不言,半蹲在她身侧,开始查这种情况一般怎么治疗。
查到的结果也和医生给出的方案差不多,都是要往里面植入克氏针固定,养四五周再取出来。
两根钢针从她皮肤表面插进去,连皮带肉地戳出两个血.洞,最终穿透骨头,骨头上再戳出一个洞。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受这种罪,江修暮想起了某种失传已久的酷.刑。
他问了医生,就算取出来后,这皮肉上留下的洞也要两三周才能养好。
也就是说,等她这根小拇指完全恢复正常,他的假期也刚好结束。
从医院回到酒店,司黎一双狐狸眼滴溜溜地瞄他。
这男人回来路上一直不说话。气压低得她都错觉有一朵乌云跟在她旁边。
“要不,你回去吧?”她站在他身后,试探地问。
男人闻言回头,什么都没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OKOK。他不想走那就不走吧。
司黎默默闭上嘴,拿起剧本看,余光一直关注他在满屋找活干。衣服要挂在衣架上,化妆瓶必须立着,所有没用的东西都要进垃圾桶。扔完后还要换新的垃圾袋,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
这人是个洁癖、强迫症、整理癖,但还挺宜家的。她想,至少能少请一个清洁阿姨,这也太省钱了。
收拾好整个房间,江修暮洗过手回到她身侧坐,垂眸思考,该怎么劝她放弃演员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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