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的公告他已经让人写了,等下去公司商定。
匆忙赶回来,只是想离开前见她一面。这一面不见,下次还要等一个月。
脱下外套,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他闻声抬头,五步外,司黎低头摆弄手机,也刚看见地上的影子。
她去洗了把脸,耽误了两分钟。恰巧单独碰上了。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相互对望。
司黎看见他皱了眉,或许想说她穿得少,可男人嘴唇动动,似乎有别的话又不知从何开口。
于是,她先开口了。
司黎站定,微笑地对他说:“江总,等我这次忙完,回来再给您腾地方。”
说完,她又低下头去,继续用手机回信息。
明明都是绕着他走的,路过时,司黎还是被他抓住了胳膊。
江修暮侧眸看她:“玩笑?”
女人头也没抬:“不是。”
她刚洗过脸,脂粉未染,长睫还湿着。明明是最纯净的模样,他却忽然看不懂她了。
司黎忙着走,向前挣了下,又被他用更大力道拽回身前。
“真生气了?”他柔声问。
这时的江修暮嘴角还是上弯的弧度。
他觉得他家妖精鲜少能为他醋一回,闹脾气、耍小性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可下一秒,司黎抬起头,冰凉的目光刺得他心脏都停了一拍。她没说话,只用眼神无声地回答他,她没生气,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在他面前,司黎的情绪一直是鲜明生动的,她从没有对他露出过如此淡然的神情。
这反应很不对劲。
江修暮手握住她双肩,喉结滚动,还是想先跟她解释,“阿黎——”却被她截住话。
司黎看着他的眼睛,只问一句:“颁奖典礼那晚,你说你在申城出差。你当时到底在哪?”
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
她这时候问,实在是..聪明过头了。
对视间,暗潮汹涌。
思忖后,江修暮坦诚地回答她:“在海城。”
司黎眨了下睫毛,移开视线,抿起嘴角自嘲地笑:“看来江总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她推开他的手,生气地转身要走。
“阿黎,这次不一样。”江修暮急切地去牵她的手腕,“你相信我一次。”
这次他不去,她就真得要去坐牢了。
“相信?”司黎背对着他,清冷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一字一字传进他耳朵里,“江修暮,我们不是十七岁了。”
“什么意思?”男人怔了瞬。
她回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盯着他,眼底仿佛藏了许多情绪,又干净得像什么都没有。
短暂的对峙后,司黎别开脸,长睫微垂,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告诉他,“信任就是找死。”
“你也别信我。”
极其简单的两句话,差点让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咬紧牙,男人闭了闭眼,暗暗深呼吸。
再睁开时,江修暮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人,从她凌乱的发丝,微颤的长睫,再到起伏的心跳...末了,他轻笑,用同样平静的声音说,“我以为,我罪不至死。”
“司黎,是你有事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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