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柜里脆弱的十二花神青花瓷瓶禁不住这种幅度的震动,一个接一个,如同多米诺骨牌,霹雳哗啦地纷纷砸向地面。清脆的碎瓷声在屋内响了一阵。
最后,是略显沉重的一声。
江修暮不用低头,都知道是什么碎在了他脚边。
而司黎眼睁睁地看着最末尾,也是最不值钱的白陶瓷瓶滚落到地面。那不是古董,是他们年轻时候一起做的,还幼稚地在底面刻了名字。
现在它在她眼前摔成了再也拼不全的碎片。
这阵碎裂声仿佛代替了尖锐的争吵,两人双双陷入沉默,安静地凝视对方。
直到门铃催促地响起,司黎缓缓弯腰,捡起手机。
“我没要你为我做什么。”离开前,她轻声说,“江修暮,你放手吧。我们好聚好散。”
站在原地,江修暮没拦她,他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次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着他去哄;而这次,她一个人走了,把他独自扔在这里。
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吵架就是吵架,一人一句,才会覆水难收。
他俯下身,想去捡脚边的白瓷片,没注意,被划了一道。
指尖的血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男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起身面无表情地去找纱布。也不用收了,他想,就这么原样留着吧。
“畏罪潜逃”的妖精他总有一天要抓回来,让她看着反省一下,什么都敢砸。都是他惯的。
门外,车上——小朱一路带她跑上车,生怕后面有人追,再不走就真要误机了。
而等司黎上了车,胡珍就看见血红的什么玩意从眼前一晃,她眼尖地抓住她的右手,尾指和手掌连接的地方,一条六七厘米的口子。
“小朱,快拿药箱!”她忙抽出几张纸,擦了擦司黎流下来的满手血。
“要紧吗?”小朱紧张地问。
“不要紧。”司黎瞄了一眼,画框边缘划的,“皮外伤,明天就能愈合。”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伤的不是她呢。
胡珍怀疑地看着她,表情凝重地问道:“司黎,我是你合伙人,你得跟我说实话。”
“你俩这次到底是民事纠纷,还是刑.事案件?”
司黎没理她,转头面向窗外,只吐出两个字,“开车。”
第74章 —小黎啊,你喜不喜欢弟弟啊?
—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呢?你上次不还说羡慕幼儿园的谁谁谁有弟弟吗?
—她没有弟弟,她家的是妹妹。
—弟弟和妹妹都一样的。小黎,妈妈给你生一个弟弟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啊?生一个弟弟,可以陪你玩,长大了,还可以保护你。你说,你想要个弟弟吗?
—...—这孩子,你说话啊,想不想要个弟弟?
—...想。
—太好了。那你祈祷妈妈这次给你生个弟弟出来。
—...好。
—我们家小黎真乖啊。妈妈一定为你生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弟弟。
这句话,小女孩没回应,她盯着妈妈圆滚滚的肚子想,她的祈祷是没用的。不然,这肚皮才不会鼓得像要炸了一样。
...—小黎,你弟弟饿了,快去拿奶瓶来。
—我在画画。
—诶呦,回来再画嘛。先去拿,快点。一会儿他要哭了。(哇呜)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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