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她身边只有他能做到。他就是为这事来的。
—代价呢?
—不计代价。
—...那,报酬呢?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事到如今,不到万不得已,江修暮也不想先开口,他不想将他们的关系和这种事捆绑到一起。他当然会帮她处理掉这颗炸.弹,不惜一切代价,也不用她给一分钱的报酬。
他最想要的,也是最基本的,就是她得回来。留在他身边。
有点过分是吧。要怪只能怪,她又说中了。他们不是十七岁了。
如果是十七岁的他,不管她领不领情也一定会先做再说。可现在...江修暮双手交握,悲哀地想,他竟然落到了,要用利益做要挟,把人困住的地步。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另一边,司黎低着头也觉得可悲。
当初同他回国时,她还以为自己圆满了。爱情和事业,从此以后她都不缺。
可人到中年,她现在竟然一样都留不住。
怎么办。直接斩断吧。
司黎摸着纸张上的签名,盘算着,她得先斩断和朝艺的捆绑,股权可以卖。
但是,朝艺的投资总监是他的人。任何资本上的运营都得从这个男人眼皮底下过。
卖不了...那就只能内部赠予了。内部赠予,不需要其他股东的同意。
这也意味着她要“净身出户”,和她一手创办的公司说拜拜了。
她没选择的余地。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所以当司黎说出那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江总还有别的事吗”,江修暮真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他情绪复杂地看向她,那一瞬,爱与不甘同样的浓烈。
“你疯了吗?”她什么都不要了,孑然一身?为了什么?就为了离开他?
司黎把他摊开的委托书一一合上,淡定地回答他,“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真出了事,我可以去坐牢。”
“坐牢?”
江修暮被她气笑了,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拎起来,大手捏紧她的下巴,紧盯她的眼睛沉声道:“你知道八十年代的三千万是多少钱吗?”
那时候上海的房价才一千块,职工的平均年工资才几百块。
“三千万,放到现在三个亿都不止。你说你去坐牢?”
“行啊。”男人边笑边说,这笑却比哭都难看,“司黎,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想,这笔钱判你无期都是轻的。”
谁知道这笔钱在海外是怎么洗的,如果真彻查,万一触碰了那五条里的其中一条,她都不用坐牢。明年除夕之前就能执行完毕。
然而,司黎眨了两下眼睛,对着他轻声问:“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笔钱和司家脱不了干系,字也是我签的。可你一个外姓人...”她不解又平静地说:“江总,这件事跟你有任何关系吗。”
既然这事是八几年出的,那就是从她爷爷那一代开始的。真要查起来,司家所有人都跑不掉。
唯独和他没有一点牵扯,他顶多会因为她被问两句。以他现在的手段,轻易就能应付。
犯不着陪她蹚这潭浑水。
而且,司黎清楚,那老混蛋一辈子惜命惜名,搞这么一出,不可能只是为了毁了她。完全费力不讨好嘛。
老混蛋只是想用她做筹码,和眼前这位换点什么。两人见过面,就说明至少谈过一次了。
结果应该是,江大总裁足够聪明,没进他的圈套。
那他可以再聪明点的。
司黎默想,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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