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卧室门口,他怕打扰她没敢进去,就这么远远看了她好半天。
那一刻,江修暮发现幸福是有具象的。他最爱的人躺在枕头上安然恬睡,她的体内还孕育着他们爱的结晶,让这份爱在新生命里延续。
一整晚,他都没睡觉,在书房里给孩子起名字。
第二天,他把筛选过不知多少遍的名单给司黎看,让她选一个。
司黎看着前面清一色的“司”姓,一不小心就想起她年少不懂事时,下过的颇多诅咒...“那个,要不还是跟你姓吧。”不吉利。她们家这个“司”实在是不太吉利,生下来的人都逃不出被掌控的命运。
“也行。”江修暮懂她的顾虑,在她身边坐下,笑着重新执笔,“那阿黎你来取名。”
取名是个技术活啊。司黎拄着下巴想,她要不要得寄托点期许什么的?
可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期待,就是快乐就行。
“我就想他/她快乐长大,那不然叫江乐乐?”是不是太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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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沉吟了半分钟,“其实男孩子,单取一个‘乐’字应该可以。”
“女孩的话,”江修暮侧头温柔地看她,说,“乐是多音字,要不然叫‘月’吧?”
他在纸上用正楷写下两个字:江月。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司黎默念两遍这个名字,微笑点头,“好。就这个。”月亮代表夜晚,连接黎明和日暮的。
“小名就叫月月,也好听。”
先这么定着,司黎想,以后宝宝长大了,不喜欢她就自己再改嘛。
*
临近产期的前几天,司黎发现这男人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要不是孩子正在她肚里动,她还以为他得产前焦虑症了呢?
他不是焦虑,就是年纪到了。
司黎问的时候,江修暮坦白告诉她,他现在心态和年轻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二十四五岁时,他们感情正浓,事业也都上了正轨。那时候他每天做梦都想和她要个孩子,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但现在人到中年,他又害怕改变。现在的日子让他很满足,孩子又是个不可控的巨大变量。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变量会把他们的生活引向哪个方向,所以有些忧心。
嗐。说来说去,不还是“产前焦虑”嘛。
司黎站到他身前,手放到他肩膀上,问:给个痛快话,小江,这孩子你到底想不想要?
江修暮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蹙眉:当然想要。
这态度司黎不满意:大点声!想不想?
想!男人也坐直了,坚定地回答。
那不就结了。司黎笑着拍拍他肩膀,说:鉴于你往日的优秀表现,组织上才决定让你抚养这个孩子。小江/同志,希望你牢记初心,别忘了今天的话。
最后一句,司黎俯下身亲了亲他,柔声说:做个好爸爸。你可以的。
江修暮也吻着她的手承诺,阿黎,你和孩子我一定都能照顾好。我发誓。
嗯。
当时司黎靠在他怀里,毫不怀疑地说,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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