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好像看到了什么好东西而高兴一样。
周戟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甚至想揉揉眼睛：【你怎么了！？】
桑若回神，给他发了一句：【没什么，我知道了，等会把app删掉。】
周戟不信，还想再问，桑若却似乎不准备再聊了，放下手机拿起书来，目光示意周戟好好学习。
周戟无奈地看了桑若两眼，总觉得好友不像是放弃了的样子，可他也说不上来好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暗暗决定多盯着好友一点，不能让桑若走了歪路。
周戟可能想不到，桑若确实是在高兴。
坏人。
对桑若来说，就是遇到的坏人太少了，才会让他如今恢复得如此缓慢，生活如此窘迫。
如果能多来点坏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就太好了。
·
3.28号晚，初五。
桑若挂掉了又一个贷款平台打来的电话。
这几天他接到了好几通类似的电话，都声称利息低，不用审核，放贷快，手续简单云云。
最早桑若贷款的那家，至多只许借三千元，桑若把额度都借光了，不过到手的只有2250，还只能借七天。现在三四天时间过去，还款的一周时限快要到来，这些推销贷款的电话也跟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仿佛是在急他所急，怕他还不上钱来准备帮他周转一样。
至于这些人是怎么拿到他的信息的，还一来电话就知道他姓甚名谁，桑若知道应该是他最初贷款的平台将他的信息卖给了这些人，等他还不上钱，自然就会到其他这些打他电话的贷款平台里借钱来周转，然后砍头息滚砍头息，平台滚平台，不断累积涨大，大概这就是周戟说得套路贷的套路了。
不过既然都打电话上门了，最近因为实验召唤法阵对地球壁垒的穿透性，耗费了大量材料的桑若，很顺其自然地在一个又一个平台里借了钱。
每个平台都最多借他两三千，基本都是到账先去掉四分之一以上的砍头息，然后再加利息。
桑若一个一个地借了过去，因为想要让这些债主尽快地上门来和他倾谈人生，就有些肆无忌惮，然而借了十八个平台后，桑若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性，就停下了这种行为。
桑若抬头看了眼天空，月似新弓，只是今晚的月亮似乎带了点铁锈色，微微的橘，又有微微的红，不像往日的洁白发亮，看起来有些妖异的模样。
随着这抹血月的出现，桑若感觉到今晚的磁场也有些活跃起来，平时凝固的魔力也正在从城市边缘向内释放，这种释放并不明显，似乎刚刚开始，就被什么禁锢住了，但是到底比之前活跃，这是桑若穿越回来一周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桑若心中微动，开始去翻找自己剩余的那些召唤材料。
昨天的正式召唤又失败了，但是也不能说完全失败，桑若明显感觉到召唤阵的能量突破了一层空间壁垒，突破了一个像是倒扣在地面上的巨大能量罩，这证明桑若的设想是对的，至于为什么还没有成功……桑若感觉到，地球上的能量罩，似乎不止一层？
也许两层，也许三层……也许不知道多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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