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随身工具栏中取出铁锹,反手向对方发起攻击的地方劈砍而去。
对方足有十余人,个个手中拿着远洋杀鱿鱼用的锋利尖刀,脸上溢着船员独有的风霜沧桑气。对面没陆桁这么好运,一铁锹下去立刻血液四溅,被攻击那人大声痛叫一声,捂着只剩一丝皮肤黏连的手腕极痛苦地倒地。
这大叫引来了驾驶舱内的人,他们也机警极了,立刻想将陆桁往舱内拖,试图保护他,迅速将门口躲着的那群船员隔绝在门外。
这一拖不仅没拽动,反而陆桁将铁锹挥了个圈,继续向对面攻去。
他不想在活着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异能,这几人实在太弱,除了蛮力丝毫没有格斗技巧,不多时便被陆桁尽数放倒。
脸上有个黑痦子的男人倒在地上大喊:“把我们的物资还给我们!”他捂着被陆桁打得红肿的左眼,顾不上受伤的同伴,坐起来愤慨道:“说好的物资按人头分,你们已经占了不少便宜了!别给脸不要脸,部长已经盯上舟浦港了,你们现在不还物资,将来也得原模原样地吐出来!”
那黑痦子是冲着驾驶室里的船员们喊的,目光扫到陆桁,眼神像淬了毒的蛇般阴暗,却又没勇气对视,只得僵硬地将头转过去。
这帮人闹得动静太大,储物室里的船员们也跟着顺楼梯跑到驾驶室门口,他们沉默地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此时彼此间早撕破了脸,为争夺物资与食物成了拼得你死我活的死敌。
他们难以忘记那个被漫天血液充斥的夜晚,外面的人挥刀砍向最亲密的同伴,到处都是无助的呼喊。
李前杰也从驾驶舱内走出,看着遍地的鲜血与断裂的肢体,他忍不住深深闭上眼睛,狠狠抹了把脸。他是个最面冷心软的人,平生最讲道义,这一刻,他几乎要放弃先前的坚持,想要拍拍陆桁的肩膀,告诉他自己要带着剩下的人投奔联邦军方了。
然而陆桁没理会驾驶室内的人,蹲了下去,用力踩在先前那偷袭他的人几乎断掉的手腕上,生生将快要脱开的手掌踩得离了体,那人来不及哀叫一声,就双眼翻白生生晕厥了过去。
直到这时,黑痦子才终于知道害怕,捂着左眼的手也放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铁锹一下下用力劈在剩下十多名同伴的脖子上,这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当着众人的面做完了这一切,最后用铁锹的尖面嫌恶地抬起了他的下巴,冷冷道:“那物资从来不属于你们,而是我的恩赐。”
“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原来港口的人,一声不吭回来港口干活还有条活路,不然我会想办法一个个杀了你们。”陆桁边说着,边熟练地将死去船员的尸|体挨个搬到甲板边丢下去,无数怪鱼张着巨口早等在巴拿马油轮的船边,残-肢顷刻被啃食殆尽。
黑痦子早吓得浑身发抖,连喊了几声疯子,转身向油轮尾部的小船处飞奔。
他丝毫不怀疑陆桁的话,甚至觉得但凡自己犹豫一秒,那铲子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李前杰来不及组织,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桁已经将手搭在了他肩膀,还沉声道:“不用谢。”
李前杰嘴巴张了又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驾驶室内其他人早呆住了,他们只道肯挥刀砍向同伴的叛逆者狠辣,却不知自己旁边竟有比他们还心狠手辣的人。甚至有年龄小的船员对着一地的鲜血和飞溅的肢体严重反应不适,趴在栏杆边向海面吐了起来。
李前杰毕竟是见惯了风浪的老船长,只愣怔了一秒,便开始急速思考起来。
良久,这老船长看向东北方,似乎做了个郑重的决定,他拉住陆桁的手,认真道:“兄弟,我们做最后一个交易。”
“帮我跑遍整个银沙岛,将所有青壮年劳动力幸存者的坐标点标出来,想办法说服他们到舟浦港工作。”李前杰的眼神极亮,大副站在一旁想说些什么,被老船长摇摇头拦住。
“报酬呢?”
“我那儿还存了十多桶变异抹香鲸鱼鳔里的粘稠物质,现在整个银沙岛只有我这儿有这么多的存货,而且几处海上钻井平台也只有我的亲信舰队掌握坐标点。鱼鳔产物和丰富的海底石油,这些够吗?”
这两样东西,正是修建一个新的海上家园最需要的硬通货。哪怕他一时间不需要,将来未必不能派上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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