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座椅的靠背,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告而别造成的严重后果,以及即将迎来的狂风暴雨般的审判。
她脸色被吓得发白,眼泪不要钱似的畅快的流淌着,不过她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玛丽可以看出这个从小就爱作妖的妹妹现在的安静沉稳是强装出来的,实际上她一定非常想立刻抓着所有人诉苦并且强迫每一个人宽容的原谅她。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足够让玛丽惊讶了,短短半年不见,莉迪亚身上也发生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加德纳太太最先开口,她有些心疼侄女这段日子的辗转波折,不过也同样理解丈夫以及一大群帮忙找人的亲朋好友过去几天的辛苦和煎熬。
“莉迪亚,你告诉舅妈,你到底为什么一言不发跟着那个威克汉姆一起来伦敦,如果你真的非常想来,只要写信来和我们说说就能实现。你知道全家人这些天差点都急疯了吗?”
莉迪亚瘪瘪嘴,努力克制着即将崩盘表情:“对不起,舅妈。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所有的大家。我太蠢了,我居然相信威克汉姆有门路介绍我参加阿尔马克俱乐部舞会,我还弄丢了海瑟尔姨妈送我的鞋链,呜呜呜,我真的后悔,我再也不敢了。”
这下连贝内特先生都惊讶了:“我从未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我这个最蠢的女儿亲口承认自己愚蠢,看来这样走一遭也不完全是坏事咧。”
“阿尔马克俱乐部舞会?”玛丽顺手递过去一张新的手帕,不敢相信莉迪亚居然还知道这个。
莉迪亚擦干眼泪,平复了一下呼吸,认真说道:“玛丽,你不知道吧,这是伦敦最重要的舞会之一,它的邀请函极难获得,除了出身和财富,赞助委员会管理还会严格考核智慧、美貌、穿着品味和舞蹈水平,只有全都符合才有机会拿到那张所有女孩梦寐以求的邀请函,才能穿着最豪华的礼服和最厉害的绅士跳舞,那是巨大的荣耀。”
玛丽确实只是听说过,但海瑟尔对舞会不感兴趣,她也从来没有想过非要挤破脑袋去参加一个条件苛刻的舞会,那可不是她们生意的目标受众。
不过她还有一个问题:“那这和威克汉姆有什么关系?”
莉迪亚又想哭了:“他说他从小生活在德比郡最大的庄园里,认识很多贵族子弟,此外战争时期人们都会重视军官,他有办法帮我拿到舞会的面试资格。不过让我必须和克里夫小姐学习。为了能够成功获得引荐,他要拿我最贵重的首饰去打通关系。不过我很确信他骗了我,因为克里夫小姐说,人们礼遇的是真正在战场作战的战士,而不是民兵团的军官。而且我已经认真学习了军衔的等级,中尉连阿尔马克俱乐部的大门都走不进去!”
“可是克里夫小姐不让我走,不同意我联系在伦敦的亲人,她说她收了钱就要确保我们学到真正的东西,她真的太可怕了,呜…”
真相就是如此荒谬,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威克汉姆确实抱着几分通过暧昧关系趁机让莉迪亚的富贵亲戚帮忙偿还债务的打算,莉迪亚却从头到尾一丝都没有对他虚伪的真心和风度打败,而是一心一意的想实现自己华丽的梦想。
大人们暂且放过了莉迪亚,转头讨论起如何处理威克汉姆。
贝内特先生想让他吃一点苦头,兰开斯特主动表明他知道一个既能帮助那人自力更生偿还债务,又能确保未来几十年无法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办法。
“很多英属殖民地都缺少这样四肢健全、年轻力壮的劳力,想必能够教会威克汉姆先生不再成天想着不劳而获。”
贝内特先生和加德纳先生对视了一眼,默认了这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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