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干净,无形中夹杂着一缕缕难以捕捉的沉郁,和他这个人很像。
祁曜扶着身形不稳的宿煜回卧室,给他脱外套,脱鞋,把他抱到床上,垫好枕头,掖好被角,一样一样安顿好。
宿煜烧得浑身滚烫,面上浮出一片不正常的潮红。他眉间轻锁,歪着头躺在床上,发白的唇微微张着,呼吸声很重。
祁曜又摸了摸他的头,这下摸了一手湿漉漉的汗,于是赶紧起身去卫生间找了块毛巾浸上水,回来后盖在宿煜的前额。
“哥,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找药。”
宿煜烧得有点糊涂,浅浅的哼唧了两声,像个生病的小猫。
祁曜在客厅茶几下找到了药箱,本想要找点儿退烧药给宿煜吃,但是里面的药杂七杂八的,祁曜一盒一盒看,眉头越蹙越深,大部分都是英文的,他压根看不懂。
最让他担忧的是,药箱里还有注射器,和一瓶瓶透明的药液,应该是静推的药。
一个人在家里静推?祁曜总觉得放心不下,他思来想去,把注射器偷偷拿了出去。
毕竟冯时说了,现阶段,不建议宿煜吃别的药。
祁曜把药箱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一个温度计,和一盒没开过封的布洛芬。
把温度计插进宿煜嘴里的时候,后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生病时眼尾泛红,漂亮的眼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一声不吭地望着祁曜,安安静静的,有点儿懵地含着那根凉冰冰的温度计。
39.7℃。
祁曜心焦地叹了口气,他扶着宿煜的后脑勺起来,杯沿抵在他的嘴唇边,给他喂药,喂水。
宿煜艰难地吞咽了两下,虚弱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祁曜把杯子放到床头,轻着嗓音安抚道:“吃了药就好好睡一觉吧,如果不退烧,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打点滴。”
见宿煜没应声,祁曜便打算出去,他刚一转身,忽然感觉手腕缠上一道灼热的浪。
宿煜阖着眼睛,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祁曜微微一愣。
宿煜:“…” 网?址?发?布?页?i?f???????n?2?0????⑤????????
就这么僵持了好半天,宿煜始终没有松手,就那么吊着手腕有气无力地抓着祁曜。
“哥?”祁曜疑惑地唤了一声。
宿煜的声音听不出是清醒还是糊涂,他喃喃低语,宛若梦呓,“…你要去哪。”
“你…别走。”宿煜闭着的眼睛晕出一点泪,被他胡乱蹭到枕头里。
他拇指不偏不倚按在祁曜跳动的脉搏上,感觉一阵电流般的触感沿着每一根神经脉络,遍布全身。
“别走…”宿煜执着地重复着,明明人是虚弱的,说起话来却还是很强势。
“啊,我,我不走,我就是去别的屋待着,省得吵到你。”祁曜解释道。
宿煜抬起来的那只手正好是左手,扯了这么一会儿,有点坚持不住。
他的手落下来,睁开眼,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抑制着剧烈的颤抖和疼痛,“嗯…”
“你手疼了?给我看看!”祁曜紧张地俯下身,要去看他的手腕。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宿煜显得有些孩子气,他把手缩回被窝里,裹紧被子,就这么给祁曜定了性,“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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