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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会场。
江熙年被指引着到了二楼,冷眼提醒时怀白:“待会别抠东抠西的,认真看台上。”
为了让时怀白老实一点,江熙年揉了揉他的脑袋:“万一有喜欢的呢。”
时怀白柔软的小卷毛下眼睛清澈,被揉脑袋的时候就像是怕痒一样耸了耸肩,被头发干扰到的一只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温顺。
会场里也有学院的人,江熙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那不是首席吗?他旁边的是谁啊。”
“好像是特招生?”
“首席对特招生好温柔啊……”
听到这里,江熙年的笑容越发狐狸了,眼镜都遮不住他眼里的精明,手指还亲昵地帮时怀白把头发撩到了耳后。
还没演出多么深情款款的模样,身后突然又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嗤,时怀白的眼神也突兀地变得锐利,应激地朝着自己身后一瞪。
宋迟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总是懒怠,拖长着尾音,不管说啥都像是挑衅:“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说是吧,时怀白?你还真是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死死地黏着姓江的呢。”
他的长腿嚣张地挡在时怀白面前,挑衅道:“你真的当江熙年是什么好人啊?信不信我对你干什么他都能当不知道。”
时怀白:“你挡到我了。”
“嘁!”宋迟调转目标拍了拍江熙年的肩,话说得就像是威胁:“我们下回见。”
最后,宋迟冷彻地“哼”了一声。
江熙年但笑不语,看着宋迟挑衅完满意离去的背影,微笑但嘴毒道:“公猪敲门——哪来的蠢货。”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块翡翠原石,体积大概有俩个头那么大,乌漆嘛黑的,起拍价20万。
翡翠是赌性很大的一种东西,不切开根本里面长什么,圈里收藏家都戏谑道:一刀穷一刀富。
江熙年没什么兴趣。
这种东西他也不会看。
有感兴趣的拍卖者已经拿着手电去照灯了,边看边摇头:“壳子厚,赌性大,照灯啥都看不到,色带有色没水,不值。”
“呵……”江熙年手指交叉。
慈善拍卖会嘛,慈善就是最贵的,在这里买不到划算。
拍卖所得确实用于公益事业,但是是以拍卖会的名义,和你也没有关系。
那块破石头,谁买谁是傻子。
刚刚讥讽完,江熙年就听到自己身侧突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时怀白一跃而起。
“20万!”
江熙年:“……”
他扭头刚要骂,却猝不及防地怼上了时怀白湿漉漉的眼睛,对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婴儿肥一抖一抖的,眼神超级可爱。
江熙年瞬间呆住,彻底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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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被应侍生指引到不同的不同的二楼小厢,宋迟举起望远镜看,却不是对准看台,而是径直地望向对面时怀白的包厢。
他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球社队友,义正辞严:“你说时怀白一个特招生,整天巴结着姓江的,不就是图人家有钱?”
球社队员:“……”
呵,
宋迟对时怀白的关注,从对方入学第一天就开始了,学校论坛议论纷纷:这届来了个文化课成绩比江熙年还高的特招生。远在市区参加比赛的宋迟得知这个消息时畅快地把脚上的球鞋踢飞,无限得意——江熙年也能有今天!
宋迟一度好奇这个叫时怀白的莫非是台人形计算机,直觉对方应该长成书呆子那副呆样。
直到在教务系统里看到那张证件照。照片里的少年眉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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