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茶刚倒好,
老爷子擦完汗在对面坐下。
沈砚舟又低语一句:“跟着我,我怎么做,你怎么做。”
说完,将手里的杯子推到对面。
纪攸宁急忙跟上。
两杯冒着热气的武夷红袍先后送到跟前。
数秒过后,老爷子不禁笑了,边笑边对旁边的管家道:“老余你看看他,聪明劲全用在这上头。”
“哪儿的话啊。”管家附和地跟着笑,“大少爷这是孝顺您呢。”
“你就会替他说好话。”老爷子拿起其中一杯,喝完后细细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砚舟:“托爷爷的福,还算精神。”
“眼睛呢?”老爷子又问了:“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卢医生说,脑内有瘀血,动手术风险很大,得慢慢消。”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医生都不确定的事,他哪里知道。
沈砚舟笑了笑。
见桌上另一杯茶动也没动,继而提醒:“爷爷,先喝茶吧。”
一句话叫水榭里安静下来。
老爷子总算舍得分个眼神审视他身旁的青年,年轻、漂亮,也跟打听到的一样没什么胆子、怯懦。
“茶快冷了。”他收回视线建议:“换一杯。”
沈砚舟却说:“热茶灼心肺,温温的正好,再说倒都倒了,您还是快些喝吧。”
见他执意要这样,老爷子也不再多说,一口将那杯温了的茶饮尽,扭头吩咐管家送份见面礼过来。
随同礼物一并来的,还有昨天刚见过面的沈默中。
纪攸宁跟着沈砚舟一块儿喊:“小叔。 ”
沈默中先去看父亲的反应,见老爷子干脆闭目养起神,回眸朝二人点点头。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连同老爷子的见面礼一并给他们,借此又向父亲请示:“我想去看看母亲。”
老爷子眉头微动,半晌撂给他一句,“随你。”
气氛有些怪异。
收下见面礼,沈砚舟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带着人先离开。
走远后,身旁传来一声长长的呼气。
纪攸宁前二十年都没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过,比他初到林家那会儿还要害怕,林哥说得果然没错,沈家真有豺狼虎豹!
“怕了?”沈砚舟握住他的手往自己兜里揣,“那以后不来了。”
“可以不来?”
“今天就露个脸,寻常不用。”
纪攸宁:真是太好了!
多来几次,他都感觉不用呼吸了。
沈砚舟捏了捏他的手,安抚:“走,咱们回家。”
“不用去看奶奶么。”纪攸宁方才听见,小叔要去看母亲,他的母亲不就是沈砚舟奶奶。
“不用。”众所周知的事,沈砚舟也没必要瞒着他,“他跟我父亲、二叔不是同一个妈。”
“而且那位……”沈昭野出其不意飘过来,指指自己脑袋,摇头:“不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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