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知是不是有陌生人在场,纪攸宁颇有些拘谨,离得远远地。
沈砚舟木着脸一言不发,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去哪张谈判桌上洽谈生意。
司机见状,别说像陈彧那样缓解气氛说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车也是开得战战兢兢。
进入市区以后,喧闹声密集地传进车里,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按照导航停到咖啡店附近。
纪攸宁率先下车,绕到车另一头将人扶下来,“刚收到鹤青哥消息,他到了。”
沈砚舟:“这么快!”
他还没做好战斗准备呢。
“鹤青哥就住在市区里,离这儿近。”
纪攸宁扶着他一步不多地往咖啡店里走。走到门口,沈砚舟忽地停下,“宁宁,我……”
“怎么了?”纪攸宁歪过头问。
那句“我还是不进去了”又咽了回去。
沈砚舟啊沈砚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怯?
见他开口了又不说,纪攸宁再问:“身体哪儿不舒服么?”
“……不是。”深呼吸两下,沈砚舟扯着领带松了松,“我就是问问,衣裳有没有卷边。”
纪攸宁前看后看:“没有,挺好的。”
“那就好,进去吧。”
…………
年假才刚过去不久,咖啡店里人不算少。
只要路过靠窗的座位,视线总有意无意被桌下的几个大红塑料袋吸引,仔细瞧就能看到里头装着的咸鱼干。
谁带着咸鱼干来喝咖啡啊?
目光上移,方桌一边坐着个样貌清俊的青年,黑色打底紧裹着长脖,外套一件驼色大衣,简约不失大气,鼻梁上架副眼镜更显斯文。
沈砚舟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个坐在显眼处的男人。
没别的原因,宁宁明媚艳丽,眼睛要是不瞎,前任哥长得肯定不会太差,而咖啡店内气质出众的,就只有这一个。
何况桌下还放着几只红塑料袋。
“鹤青哥!”
纪攸宁扶着他往窗边走,靠近以后喊了一声。
男人抬起头,微笑示意。
居然这么能忍?
沈砚舟不禁在心里咂舌。
耳边紧随其后传来一声自我介绍:“沈先生你好,我叫许鹤青,宁宁的哥哥。”
言语简洁,落落大方,没有表现出丝毫敌意……是个硬茬。
沈砚舟继而也笑着伸出手:“沈砚舟。幸会。”
两手交握,客客气气。
许鹤青先收回手,“坐下说吧。”
纪攸宁扶着人坐到对面,不等他开口,赶紧就问家里的情况。
每次打电话给姥姥,都说好。
纪攸宁不放心,总要再问过一遍。
“放心吧,阿婆好着呢,知道你今年不在家过年,村长还特地送了年礼去瞧她,年前扫尘,老张叔怕她逞强一个人去爬梯子,叫你后庆哥到家里去给阿婆帮忙。”许鹤青简要说了说,又道:“都好着呢。”
这回纪攸宁放心了。
提到老张叔,不免问一嘴跟他同一天结婚的后庆哥,“嫂子哪儿的人啊?多大了?”
“我没去打听,倒是听我奶说是镇上的,跟你后庆哥是初中同学,后来阴差阳错叫你张婶儿娘家嫂子给介绍过来了。”许鹤青顿了顿,“你后庆哥可高兴了,结婚那天嘴恨不得咧到天上去。”
纪攸宁也跟着高兴,可没一会儿情绪就低落了下去。
可惜,他没看到。
沈砚舟很快察觉出他的异样,“宁宁……”
“他是开心,我这儿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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