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才回去。
沈砚舟刚从卫生间出来,发梢上的水珠还没擦干,睡衣也只胡乱系了几粒,露出大片胸膛。
“宁宁醒了?”
嗓音有些干哑。
纪攸宁点点头,上前给他擦头发,顺便提醒:“你衣服扣子没扣好。”
“想要宁宁帮我扣~”
一句话,叫纪攸宁一上午都没怎么回过神。
安静半天到中午吃饭,又听沈砚舟“宁宁”长“宁宁”短的,给他夹这个夹那个,好像……变了个人。
接连两天如此,愈发诡异。
他认识的人不多,只好去找沈昭野,“沈哥该不会……鬼上身了吧。”
啪嗒!
一块虾饼掉落桌上。
沈昭野脸色逐渐凝重,“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反常么?”
“每天要洗两次澡,早上洗的时间格外长,昨天小五磨爪子,挠花了他那张黄花梨书桌也没见生气,还有还有,他起的也越来越早了。”
沈昭野将半块儿虾饼塞嘴里,掐指算了算,然后又算了算……
“怎么样,沈哥是不是被鬼上身?要驱邪么!”
“他不是被鬼上身。”
沈昭野扯了纸笔写下:正月十五。
纪攸宁:“十五怎么了?”
“我哥生日。”
纪攸宁愣了一下,瞪大眼:“生日!沈哥生日!”
“是啊。”沈昭野翘起兰花指,从盘子里捏了块虾饼,提醒:“还有三天。”
“我得、我得送礼物吧。”消息来得猝不及防,纪攸宁慌了神,在一旁来回地转:“给他什么好呢,领夹?袖扣?”
沈昭野倒是坐得住,“这种东西,我哥有一抽屉。”
“那要送什么?”纪攸宁追着问。
问得他虾饼都咽不下去了,偏开头叹:“你什么都不用送,静静等着那天过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
纪攸宁坐下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紧,实话道:“是真的,我不骗你,我哥从来不过生日。”
他往楼上看了看,没瞧见有人,凑过去小声说:“过生日会让他想到我那已经去世的大伯大伯母,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不过……”
沈昭野说着打量了他两眼,转而又看向手里剩了没几块的虾饼,“嫂子想给大哥过生日?”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纪攸宁有些颓丧,既怕贸然送礼送的不合心意,不送,一个人孤孤单单太冷清。
“你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总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吧。”沈昭野捏起最后一块虾饼,塞进嘴里。
纪攸宁回头往桌上看,“你把姥姥炸的虾饼都吃光了!”
“嘿嘿。”沈昭野挠头笑笑,“那嫂子自己做嘛。”
“我……不会做饭。”
一个家里往往只需要一个做饭好吃的,就够了。
纪攸宁就是负责吃的那个。
幼年懂事之初,心疼姥姥每天起大早做饭,于是一鼓作气搬着小板凳准备了自己人生第一次做饭,并把这个喜人的结果,青菜鸡蛋面,端给姥姥。
姥姥吃了一口,摸着他头语重心长,叫他以后别再进厨房,糟蹋鸡蛋,糟蹋青菜,以及面条和油盐。
下午三点,沈昭野抱臂站在大厨房的料理台前,看他满手黏糊糊的面粉,觉得姥姥还是说少了,米面粮油酱醋茶……但凡跟厨房沾边的,全糟蹋了。
“姥姥不是打电话一步步教你怎么做的,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纪攸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抠着手上的面粉,罚站似的倚在料理台前,十分心虚:“我有进步了。”
沈昭野:“你的进步,就是将面粉装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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