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杖哒哒,离开休息室。
半晌,里头传出一句怒吼:“沈砚舟!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也能找到,比你家那个漂亮一百倍、一千倍!”
…………
“阿嚏!”
纪攸宁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练完基础的站、立、走之后,会统一休息十分钟,他赶紧拿出手机打给沈砚舟。
“沈哥还在泛悦么?”
“我在外面。”
纪攸宁立马打着电话走出训练室,左右张望,找到端坐在沙发上的人。
“沈哥。”他大步过去,又往走廊四处看,“三叔不在?”
“他有事先去忙了。”沈砚舟微微抬头,一截锁骨猝不及防闯入眼中。
待会儿还要训练,纪攸宁也就没换衣服,单薄的一件黑色短袖polo衫,领口微敞,屈膝弯腰跟他说话,领口下的风景一览无余。
沈砚舟匆忙收回视线……
不对啊,这是他老婆,看看怎么了。
他再又转过头,纪攸宁已经坐下,又问:“见过三叔,沈哥现在要回去了么?”
“来都来了,就在这里等你。”沈砚舟自然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这些天,每天晚上给他按摩眼睛总要搂着,纪攸宁都快习惯了,心里又只想着独自待在家里的小五,“早上就那一点水和粮,会饿坏的。”
“宁宁这是要赶我回去喂猫?”沈砚舟不禁有些吃味儿,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
纪攸宁连忙摆手:“我是觉得,你在这里会很无聊,我要练很久才能休息一小会儿,回家至少还有小五陪……”
话没说完,被一通电话打断。
语音提示:陈彧。
沈砚舟松开手接下,“什么事?”
“沈昭岐出事了。”陈彧简明扼要,“之前接手的几个项目亏了大半,后来又拆东墙补西墙,窟窿越漏越大,惹得几位大股东非常不满。”
真拉垮。
难怪谢云策刚才会那样说。
沈砚舟就问:“我二叔呢。”
“二爷在尽力补救,咱们这边人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出手,再怎样也是自家项目,总不能血亏到底。”陈彧知道他有顾虑,毕竟现在是个瞎子,“几位股东建议,开个会商讨一下,您听一听,提出点建议就行。”
沈砚舟出事后,不少人转战阵营,毕竟谁有实权谁才是老大。但沈昭岐太浮躁了,一心想将他手里的实权都捞走,胃口大,又急功近利。
能坐上高位的都不是傻子,几次业绩比对下来一看,与其选他,还不如祈祷沈砚舟快点康复。
“这个会要是开了,我这根刺又要长回他们眼睛里了。”沈砚舟低低地笑两声,压着声音道:“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
纪攸宁转回偏开的头,“是有什么急事么?”
“嗯。”沈砚舟沉吟片刻,“陈彧去喂小五,抢了小五一口粮被挠了。”
纪攸宁“啊”地一声愣住。
这……是个什么画面?陈哥干啥想不开抢猫粮吃?
“挠了,得赶紧打针吧。”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不过猫,他是不能再喂了,我回去处理一下。”沈砚舟摸了摸他的头,“你就在这儿好好训练,晚上我来接你。”
纪攸宁应声好。
扶着他去停车场,上车走了才回去。
坐电梯到九楼,刚出梯门,无巧不巧碰上那位三叔往这边走,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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