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点两下头,问:“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没有没有, 就是……有点儿热。”纪攸宁说得很没有底气,脸也愈发地有些烫。
林琳哪里能信,转身拿来电子体温计给他量,“冬春交替,一个不注意就会感冒,来,量量。”
纪攸宁:“我身体挺好的,好多年没生过病了。”
滴滴滴——
体温计:37.6℃。
“都低烧了,还说好?”林琳赶紧停了他的训练,“今天就到这儿,叫家里人来接你。”
“可是训练……”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纪攸宁套上外套被推搡出训练室,抱着书包坐在休息区等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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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闲下来,昨晚的事再次涌上心头。
沈哥那是看不见,把握不稳距离,才会靠得那么近吧。
是他想多了。
两个男人怎么能亲嘴呢?
纪攸宁连忙摇头。
走廊来来往往,不时有人经过。
突然,走过去的人又退了回来,上下看了看他,惊呼出声:“纪攸宁!”
谁在叫他?
纪攸宁捧着脸抬头。看清对方那张笑盈盈的娃娃脸,血液倒流似的僵住,瞬间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的那间男厕。
寒冷的冬天,面对被泼了一盆冰水的他,男生也是这样,躲在人身后冲他笑。
“不记得我了么?”人两步走近,睁着双无辜的眼睛,嘴巴一开一合,“我是楚知遥啊,高中的时候,咱俩还同过一学期的班呢。”
纪攸宁抿住唇,用力抱紧怀里的书包,试图汲取热意。
“没想到,你一个小渔村的,还能跑到大城市里来,在这儿见到真是缘分。”楚知遥好似看不见他眼里的戒备,又道:“我看到新闻了,你还嫁进沈家了是不是?”
“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攸宁猛地起身,没什么好脸色呛他。
楚知遥脸一黑,不过很快又扬起灿烂的笑,“我只是随便问一句,别那么激动嘛,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
“谁跟你是同学!”纪攸宁再次抬高声量。
想起鹤青哥说,面对不怀好意的人不能示弱,转而瞪眼看过去。
沈默中经过时,就看到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
他淡声打破僵局,问:“怎么了?”
瞧他穿戴富贵、气质斐然,楚知遥眼珠一转,无奈叹口气,“叫这位先生看笑话了,这是我乡下来的老同学,似乎对我有些偏见。”
沈默中看也没看他,又问:“怎么回事?”
明显是问纪攸宁。
楚知遥脸色微变,暗中瞥眼纪攸宁那张越发明艳的脸,用力攥紧手心。
赶在人开口前,抢着说:“您问了也是白问,他脑子不太好使。”
话音刚落。
不远处训练室的门被人打开。
林琳抱臂站在门口,一脸不善:“你不是我们泛悦的人吧。”
泛悦进出,内部人员都要佩戴工作牌,外部人员则别着胸卡进行区分。
楚知遥胸前正别着号码为“38”的胸卡。
“你是哪家的艺人?在我们泛悦的地盘上……”林琳冷笑一声,轻呵:“想惹事儿?”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楚知遥连连摆手解释。
走出去老远发现他不见了的经纪人匆匆找过来,一把拽住手,“你干嘛呢,人导演还等着呢!”
转头对着在场几人连声道抱歉,拉着人大步离开,走远了还听见人在低声地训“想不想要这个机会了”、“不想干直说”、“还以为二少爷能护着你呢”……
“哦!就是他吧。”林琳忽然想起来,“之前和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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