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野晕晕乎乎说不上话，光“嗯”了一声。
说来惭愧，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山上，还真没坐过船，这是头一次。
林语书忍不住想问：“晕船怎么还要跟着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船票和住宿费，都是纪攸宁给他垫的。
沈昭野晕船反应比较大，问这话的工夫就已经瘫床上了。
林语书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赶紧给了他两粒，嘴上分外嫌弃，离开房间前倒也给他盖上了被子。
来到甲板，纪攸宁买了两杯不一样的果茶，跟沈砚舟一人一杯，喝两口又去尝了尝对方的果茶。
之前还以为是他想多了，这会儿再看，他们不会是有感情了吧！
“林哥！”
纪攸宁回头看见他，随即举着手里的果茶大步走近，“这是免费的诶。”
林语书压下那阵诧异，镇定点头，“船上的餐费包含在船票里，7层还有剧院，也是免费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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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免费的啊。”
纪攸宁之前虽说跟船捕鱼，那都是商船，游轮还是第一次坐。
“也不是，酒吧那些就不免费，还有船上卖的那些纪念品。”林语书乜了眼不远处的人，很快收回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禁问：“你……是不是胖了？”
纪攸宁吸果茶的动作一顿，捧住半边脸，“很胖么？”
“倒也不是，就是看着……”林语书想了下他刚到北海那时候，相比之下也没有长胖多少，单纯就是觉得养好了，手上的裂痕都明显消了不少。
他跟着问：“这段时间在沈家过得还不错吧。”
纪攸宁放下手，笑着点头，“沈哥对我挺好的。”
“那么……”林语书忽然压低声音，“那张婚前协议还作数么。”
纪攸宁不明所以眨眨眼。
耳边随后传来一句轻笑，打趣：“我看，要不就作废了吧。”
第46章
林语书眯眼笑着, 又问：“你觉得呢？”
“我……”纪攸宁支支吾吾，扭头瞥向安静坐在遮阳伞下的人。
对方若有所感望过来，纪攸宁赶紧又收回视线, 咬着果茶上的吸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语书既是打趣也存了试探。
看他这段时间在沈家气血充沛，就知道沈砚舟待他很好。
这样朝夕相处着，产生感情了也不意外。
他想着, 要是真有了感情, 何必还被一张纸束缚着。
就跟刚才说的，作废就是了，反正没请第三方，也不具法律效力。
可这会儿纪攸宁拧着眉, 不像被他戳破后慌张羞涩, 倒更像在犹豫。
林语书顿时在心里疑了一声。
瞧他们旁若无人似的亲昵互动, 感情不是很好么。
难道……
目光重新放回纪攸宁身上, 见他还在为那纸协议苦恼，已经反应过来的林语书，偏开头叹了声长气。
暗道：不开窍。
“算了，既然出来玩儿就不提那些了。”林语书随即打住这个话题，不叫他继续这么恼下去。
带头往沈砚舟那边走, 也点了杯果茶坐下。
沈砚舟先问他那个堂弟，出发前还兴奋地跟个野猴，怎么这会儿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哦, 他啊。”林语书吸了口蜜瓜汁，淡淡然：“他晕船，搁屋里躺着呢。”
沈砚舟：……
纪攸宁好不容易从婚前协议这件事里脱离出来，赶紧就问：“人怎么样？晕船药吃了么？”
“吃了吃了, 睡着呢。”林语书随意摆了摆手，往他的方向偏了偏，问得极小声：“这个沈昭野干嘛非要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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