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秋见他不似以往,暗道不好,这宁暨,不会也起了什么心思吧?
裴婼现年十五,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已有些倾城殊色的苗头,加上性子活泼机灵,非常讨人喜爱。
一时之间沈青秋也不知心里什么味,酸酸涩涩的,转而问他:“世子觉得二妹妹如何?”
宁暨片刻间已经恢复了生人勿近的神情,目不转睛道:“闹腾了些。”
闹腾?二妹妹活泼好动是不错,不过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两人不是没说过话吗?
而且今日沈青秋总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裴婼自落水后就变了个人般,全身上下透露着股莫名的沧桑,那笑意不达眼底,世子怎么还能看出闹腾来?
“世子此前见过二妹妹?”沈青秋问。
宁暨舒了眉头,“没见过。”
这辈子,确实是第一回 见。
闹腾?可不闹腾吗,那样子折腾过一世,他却一心只为顺她心意由着她,只是……他回来得终归晚了些。
沈青秋没再纠结,想着许是二妹妹名扬千里了,又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
宁暨没应。
沈青秋则又劝道:“我与阿玦几人在书院念书,世子若是觉得无趣,不防与我们一道。”
“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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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从刚刚的宴会到回程路上一直脸色不佳,裴婼有些想不明白,按着十四五岁的裴婼模样,撒着娇哄人,柔柔说:“娘亲,你怎么了?”
温氏淡淡瞥她一眼,加重了语气道:“从明日起,你随你阿兄去书院上学。”
晴天霹雳,裴婼惊得咳嗽起来,连忙用帕子掩了,而后又动作熟练地去看那纯白帕子,心里蓦然放下心来。
那上头没有血。
温氏没注意到她的细小动作,只因一直忘不了先前那些传进她耳中的闲言碎语,说什么裴家女儿只有张脸能看,其他什么也不会,就是个空瓶子。
还说什么这样的姑娘谁家会要,娶进来还得伺候着,败坏家风,更有甚者,说她不知整日里干些什么,抛头露面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温氏当时气得心肝疼,可又不能发作,只好将这几个长舌妇记在心里,往后遇见了有她们好受的!
说起来如今裴婼这个性子也是他们一家宠出来的。
当年温氏生裴婼时早产,好是一番惊险,温氏再不能有孕,裴婼也从小孱弱,大夫都让做好准备了,谁知她竟活了下来。
从此以后,温氏事事顺着裴婼,不求她大富大贵,不逼着学那些琴棋书画,只盼她能平平安安长大,顺心顺意的就好。
可是她的婼婼越长越好,容貌自不必说,这长安城里怕是没几个能与之相较,性格爽朗,一点没有闺阁人家的娇气,尤其会哄人开心。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正是好年华。
温氏近来本来就愁得紧,及笄过后就要给她议亲,要是还是这样……
温氏一肚子气,却偏偏又明白她们说的有几分道理,这会裴婼撞枪口上了,又是一记眼风扫过去。
裴婼霎时不敢辩驳,弱弱道:“可是娘亲,我都十五了……”
天启朝民风开放,女子也可入学堂,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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