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由笑起来。
“宁暨!”裴婼气冲冲看着他喊道,“你今晚就是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吗?”
“怎么就是有的没的了,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但到底敛了神色,也不再逗她,说出今日的目的:“我明日要出发赈灾。”
裴婼知道他今晚来多半是为着这事,只是怎么这么急,明天就要走吗?
“明日?这么快?”
“嗯,时间不等人,明日一早出城与宁家军汇合。”
“那你还过来。”
裴婼说完半天没见他回应,便抬头去看,恰好落入他温柔目光里。
宁暨轻声道:“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快的话半月,慢的话许会赶不上婚期。”
“我知道。”裴婼低了头小声应他。
“婼婼,你会想我吗?”
裴婼刚缓下去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气氛微妙,许是炭烧得足,小小屋子里热得厉害,裴婼微微用手扇了下。
裴婼当然不会应他,背对着人抿唇不说话。
谁料宁暨竟然大胆蹭了过来,又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将头抵在她头顶。
“我走后你小心些,不许见太子,也不许见时砚南,不相干的人一概不要理会,乖乖在家待着等我回来娶你。”
说什么呢......
“听到了没?嗯?”尾音翘起,配着好闻的皂角香,蛊惑人心,裴婼一下又陷进去了。
不行不行,要保持清醒。
裴婼深深呼吸,定下心神。
可她没想过挣扎,因为她知道她向来挣不脱他的怀抱。
“你去好了,注意安全。”
“那是自然,我还得赶回来成亲呢。”
裴婼忍不住了,大声道:“绿衣!送客!”
于是闷笑声不断从头顶传来,震的她发麻。
可是等了好久没等到绿衣,只等到了他掰过自己的身子,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在自己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像沾了冰雪的羽毛,又痒又凉又软。
那一刻,全身有如雷击,击到心坎上,是灼热与惊心动魄般的震惊。
过了好久好久,僵住的人终于清醒过来,可榻上已空无一人。
裴婼呆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顷刻又放下,仿佛那里还留着烫人的温度。
这一夜,谁也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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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婼辗转反侧,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吓了温氏几人一跳。
今日休沐,裴玦正好在家,便问她:“听闻世子今日就走了,不去送送?”
裴婼正在用早膳,闻言一顿,“走了?”
“这会儿应当差不多吧。”裴玦暧昧冲她笑着:“真不去?”
“不去不去,阿兄你跟着起什么哄。”于是转向温氏:“娘,有相中的嫂子吗,您可得好好把关啊,事关阿兄人生幸福,可不能随便。”
裴玦也是个容易羞的,说到这事就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还是道:“行啊婼婼,开始掰扯起我来了。”
裴婼冲他撇了撇嘴,继续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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