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想着宿枭一脑袋红毛,干脆拿起红色毛线做鸟的身体。
刚钩出三分之一的身体时,宿枭发来消息。
他将手头的东西暂时放到一旁,查看消息:“折露,快出来快出来,我们先去吃午饭。”总感觉吃完早饭也还没多久,再一看时间,居然都过十二点了。
“等等,我收下东西就来。”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
再次将手机放下,沈折露把毛线找了个妥当的地方安置。推开房门,果然看见正倚在墙边的宿枭,在他面前的宿枭和自己一个人待着时候的宿枭好像两个人,方才眼角眉梢还凝着霜的人会在看见他时转瞬变化神情,露出开朗的表情。
“我们走吧,你想吃什么呀?”就连尾音都会冒出小小上翘的语调。
沈折露收集起这些变化,朝宿枭弯一弯眼,“都可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对啊,就我们两个人。”宿枭突然顿住脚步压低身体,凑近他脸前。他的呼吸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攫取,连忙敛住神色,抬手将宿枭的脸推到一边,“怎么了?”
“在看你。”
他不安地抿紧唇瓣,不知道宿枭究竟是在看什么,需要那么仔细和认真。
面前的人却看着他的反应突然笑起来,抬手戳弄他的嘴角,试图将他收敛的笑意重新提起来。
沈折露这才意识到宿枭是故意在跟自己开玩笑,“宿枭。”他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更何况……拍掉那只在自己面上捣乱的手,绕开宿枭快步向前走。
“折露、折露——”
身后传来宿枭噔噔的脚步声,他垂在身侧的手被一把抓住。他顺势停住脚步,宿枭绕到他身前,停在台阶之下,抓紧他的两只手垂头道歉:“折露,别不理我。”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里只有这件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不理你。”沈折露缓了一口气,轻声答。手被宿枭摩挲了几下,男人再度认真地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生气呢?”
又一次被看穿,沈折露疑心宿枭的那双眼睛是探测器,总是能看出他的所有情绪。
使劲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宿枭反手拉进怀里。
他猛地向前一扑,栽倒在宿枭的怀中,脑袋被人按在胸口的位置,宿枭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他抬手揪住宿枭胸前的衣服,缓慢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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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是因为,他在那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想起过去的事情,那是父亲在决定对他做出惩罚前惯常会做的事情,严厉地、沉默地注视他,让他不安,让他惶恐,让他哭着认错道歉,直到那个男人满意为止。
“折露、折露,你深呼吸,来跟我做,吸气——”宿枭的手放在他的后背慢慢捋平他内心荡起的不安,他跟随宿枭的言语认真地深吸一口气,“很好,来,呼出去——”缓慢地吐出那口气,积在心头的那股浊气慢慢散去。
他动了一下身体,宿枭将手松开,扶住他的肩膀仔细看他的脸色,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好一点。
“我好多了,谢谢。”沈折露勉强笑了笑,宿枭却没有跟着笑,反倒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他被迫陷入黑暗里,热乎乎的气流卷上他的眼睛,“不要再笑了,看起来跟要哭一样。”睫毛如蝴蝶振动的翅膀轻颤,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宿枭将手挪开,认真地看向那双总是含着水汽,欲要流泪的眼睛。
宿枭想,他一定在许多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流过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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