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手,沈折露就往外冲,被保镖拦腰抱住,锁住他的所有动作。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那两人对于他的话毫无反应。见状,他只好慢慢软下语气,恳求保镖放走他。
他软硬兼施,那两个保镖却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那般,自顾自地封锁这个房间里的门窗,收走房间里所有的危险工具,将沈折露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
沈折露扑到门边,重重敲击门板,可一直叫到喉咙沙哑都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到底该怎么办?他束手无策地靠在门边,静静地看向自己的脚尖。手边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他只能寄希望于宿枭能够立刻发现事情不对劲然后赶过来救他。
可警局就算能立案也要等失踪二十四小时以后,更何况带走他的人是沈仲山,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沈仲山能有一万个理由来搪塞调查,直接将他送上出国的飞机。
他等不了。
浑身疲惫地坐到床边,房间仍然保留着他离家前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动。
沈折露抬眼望向窗外,天边聚积起厚厚的云层,快下雨了。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雨点便噼里啪啦地敲在玻璃上。
世界即将被倾盆大雨所淹没。
他不能给再被沈仲山困住,起身走向窗户边,看着封窗的铁丝网,他忍不住狠狠咬牙,真当他是犯人吗?用力地握住铁丝网晃动两下,没有任何徒手拆卸的可能。又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早已被收拾齐整的房间里不存在任何能够帮助他逃跑的工具。
还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沈折露任由雨水冲进屋内,爬上桌子,坐在窗户边试图找到任何过路的人。
外头在下大雨,路上没有看见任何人。
他将视线向上移动,可惜别墅区的房子与房子相距甚远,从这个位置难以看清对面的情况。
面向萧瑟的雨水,他立刻做出决定,生病,只要他生病届时无论沈仲山带他出去还是请医生到家里都是一个和外界联系的好机会。淋雨的速度太慢,他立刻跑进淋浴间,打开冷水将自己浑身浇透。
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满是潮气的淋浴间,迫不及待地希望病原体能赶紧入侵自己的身体。
倚靠在沾满水的墙边坐下,湿冷的潮气蔓延将他困在原地。垂下手臂在地板上描摹笑脸,从反光的地面上看见自己,下垂的眼和无法弯起的唇角,抬起手指将唇角轻轻提起。
沈折露,不要低头,不要认输。
确认水汽已经渗透进骨缝中,浑身湿哒哒地站起来回到房间里,径直躺倒在床上。他闭起眼睛,暂时不去想外界的声音。
思绪变得沉重,将他拖进黑漆漆的梦境里。
在沈折露思考该如何逃跑时,始终得不到消息回复的宿枭在接连拨打好几个电话都会被自动挂断,最后一次甚至听到“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语以后,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太对劲。
他立刻开车前往医院,给虹姐打了通电话让她帮忙找人。
“宿枭,你是不是关心过度了啊?从你和沈折露分开到现在也不超过三个小时吧,你怎么就能确认他一定出事了?”
虹姐作出合理推测:“说不定只是在医院陪护,来不及看手机。”
宿枭斩钉截铁道:“不会的,你不了解折露,他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因为他知道我会担心。”脚踩油门,速度又往上提,卡着城市限速的边缘一路冲到医院。
“好吧,就算你说得没错,那现在这个状况你也没法报警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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