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泱南微微侧过脸,逗弄似的问:“哪天?”
“就是那天在一楼的卫生间。”
“说什么了?”
白榆结结巴巴地重复:“就是我罚抄教规,然后、然后等你过完生日,我们、我们就......生宝宝。”
“生宝宝”三个字仿佛花了他很大的力气,说完后就再也不敢看纪泱南的脸。
他已经羞得不行,Alpha却问了句:“教规抄好了吗?抄了几遍?”
白榆说:“我抄了四遍。”
Omega的神情格外认真,他的人生跟手册上的教规一样,被一条条规划好,即使没人要求他这么做,他也仍旧会按部就班地进行。
“小榆。”纪泱南突然叫他的名字,白榆心跳不止,竖起了耳朵。
“我在。”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外头有嘹亮的鸟鸣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榆浅色的头发上,看上去柔软又可爱。
“是我妈催着你要生孩子了?”
白榆呆呆地摇头,“没有。”
他从小就跟着纪泱南,但频繁的战事让他们聚少离多,他在家里跟苏叶和悠悠一样,做着下人的活,冯韵雪在他面前也鲜少提到生孩子的事,说的最多的话也不过是要听少爷的话,要好好照顾少爷。
直到他十六岁因为迟迟没有发情期,冯韵雪让他去检查身体那天说:“不来发情期怎么怀孕?”
他当时既急切又羞愧,忍着眼泪不敢说话,冯韵雪说了句:“早点生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些。”
自那之后,他就一直放在了心上,说催,是没有催的,可能确实是他着急了。
纪泱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白榆觉得自己犯了错,开始哭着道歉:“对不起,夫人没有催我,泱南哥哥,你别生我的气,是我错了。”
Omega的眼泪说掉就掉,一颗颗砸下来,纪泱南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白榆有时候没有必要总是把生育这件事挂在嘴边。
像在执行任务。
他在军队里执行过太多次任务,不想回家也这样,很不喜欢。
“我没怪你。”纪泱南叹口气,上前替他擦泪,动作生硬,“别哭了。”
白榆忍着哭腔,“原谅我,我会再罚抄教规的。”
“小榆,你要是再哭,那我这一周都不会再理你。”
威胁的话一出,白榆死死咬住嘴唇,憋得眼睛通红,纪泱南揉他的头发,“走吧。”
“嗯。”
他跟在纪泱南身后下楼,冯韵雪叫住他。
女人今天打扮得比以往更精致,气色也好,脸上难得地带着笑,朝他伸出纤细的手,白榆迟钝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冯韵雪给了他几张纸币,“自己去买件衣服,别穿得破破烂烂的。”
白榆想起来了,今天纪先生要回来,夫人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愉悦,他也不禁替夫人感到高兴。
“谢谢夫人。”
他比以往迟了十分钟到教堂,里面早已坐满了Omega,他没看见时春,便只能坐在最后一排。
等结束,在教室里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时春的人,最后放弃了,准备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服装店买身衣服。
走出教堂,看见了姗姗来迟的时春。
“你怎么现在才来呀,都结束了。”
一向活泼外向的时春没有跟他开玩笑,而是苦着一张脸,“小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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