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低着头回答:“是的夫人。”
白皙的后颈垂落着,腺体微微凸起,看上去很柔软。
冯韵雪的眼神很淡漠,好半天不说话,白榆心里没底,总觉得冯韵雪意有所指,联想到那天医院的检查结果,这件事他都还没有告诉过冯韵雪。
Omega专校只教导至十七岁,一旦离开这种集中营式的教导所,大多数Omega都会迅速分配Alpha结婚生子。
然而他现在,一是可能无法生育,二是纪泱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又或者不会跟他结婚,这些未知都让他感到不安。
“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冯韵雪盯着他平坦的小腹,喃喃道:“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后面冯韵雪还说了些话,但是白榆没听清,他不敢多问,总觉得夫人有些奇怪。
“你几岁来纪家的?”冯韵雪问。
“十岁。”
冯韵雪冷笑一声:“真没用。”
白榆脸色煞白,无法反驳,耳朵里嗡嗡的,以至于没听见冯韵雪自言自语的那句:“我更没用。”
冯韵雪在明江之后出门,白榆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他把剩下的馒头啃了个干净,然后就端着椅子坐在窗边发呆,看着外面的小花园,隐约的香气飘来,他就总能回忆起在门口晒着太阳等纪泱南回家那天。
明明那个时候一切都很好,他跟少爷还一起吃了冰激凌。
白榆在窗台上眯了会儿,小腿受伤的地方麻木了,他感受不到疼,迷糊间做了个梦。
梦里的纪泱南离他很远,他看不清Alpha的脸,他一步步向Alpha走过去,Alpha却重复着对他说不要靠近,他不需要自己的喜欢,嫌他是个下等Omega,他们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小孩。
白榆在冷汗中醒来,外边天黑了,耳边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他喘着粗气往窗外探头,只看到前车灯的光影。
他不确定是不是纪泱南,但不论是谁他都应该出去迎接,穿上拖鞋,脚在沾地那刻一软,直直往地上栽去,受伤的地方擦过椅子的边缘,疼得他冷汗直冒。
好半天才扶着椅子靠背才勉强站住,吸了口气,慢吞吞走出去。
悠悠正好把大门关上,顺便脱下了围裙,见是白榆,“还知道出来。”
白榆正想道歉,悠悠便习惯性地把围裙往白榆脖子上套,“少爷回来了,伺候他洗澡去。”
白榆眼睛亮了亮,随即又迅速变得暗淡,“我、我马上去。”
他走路不似平常快,毕竟受了伤,但心里仍旧忍不住高兴,敲门都比平时用力了些,他推开门进去,暖光的灯光撒了一地,纪泱南下半身的军靴还没脱,上半身却赤裸着,背影又高又宽,后背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还有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白榆看愣了,纪泱南早就发现了他,皱眉问:“你没睡?”
“啊?”白榆揪着围裙,纪泱南似乎在赶他,他看着Alpha往沙发上坐,三俩步走过去,还不忘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拖鞋,跪在Alpha脚边,“我来。”
他一手扶着纪泱南膝窝,一手去脱他的军靴,深色的皮质军靴还带着夜里的凉意,白榆用了力脱下,给他套上拖鞋,然后就去脱另一边。
空气里有Alpha浓重的信息素味,白榆头也不敢抬,耳朵根开始发烫。
纪泱南垂着幽深的眼,注意到了Omega颤抖的腿根,以及捧着他靴子泛红的掌心。
“小榆。”
白榆抬起头,紧张起来,急切道:“不需要我吗?我做的不好吗?我来晚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
“你又挨罚了?”纪泱南问。
白榆红着眼,呆了好几秒,看着纪泱南的眼睛,第一次选择撒谎:“没有。”
纪泱南面无表情地说:“站起来。”
白榆的睫毛快速地眨了好几下,忍着小腿的疼起身,听着Alpha的命令,“把裤腿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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