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碰到了正要出来的明卓。
明卓洗过手,要去吃早餐,纪廷望给他请了老师,他得去上课。
“哥哥,你回来了?”
纪泱南挡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明卓,明卓虽比他小很多,但很多时候他根本不怕纪泱南,甚至对纪泱南有一种很熟悉的亲近感。
明卓问:“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纪泱南不说话的时候,脸色阴沉,难以接近,明卓到底还是有些怕,后退了一步。
“干嘛呀?”
纪泱南看着明卓那张跟他有几分相似的脸,表情冷漠,“是不是说过,不要这么喊我?”
明卓愣了下,还以为是什么,他拍了下胸口,笑得恣意又张扬,“这怎么了?你忘啦?你就是我哥哥啊,而且,我姓纪的,我叫纪明卓。”
卫生间传来明卓痛苦的哀叫声。
紧闭的门内,明卓被纪泱南揪着后脑勺的头发压在沾满水的镜子面前,明卓精致的脸扭曲着,“你放开我!”
“吊坠你自己想办法找到。”纪泱南摁着想要乱动的明卓,声音平淡到仿佛并没有在施暴,“也别想着告诉谁,要论尊卑,论阶级,你一个Beta,最没有资格。”
第二十章 20
冯韵雪的卧室靠着别墅大门前的花圃,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从玻璃窗这里向下看她的花,早上九点,太阳正好,但房间里却阴沉沉的,半透明的窗帘挡住了外头的光线,冯韵雪半躺在床上,手里拿了本相册,一页页翻。
纪泱南走进去时闻到了一股药味,有些刺鼻,冯韵雪穿着白色的睡裙,头也没抬,只一心看她的相册,然后时不时咳嗽,咳到脸都涨红。
明明是场感冒,却怎么也不好。
“去医院看看。”纪泱南说。
冯韵雪素白的指尖摸着相册上的一个婴儿,脸颊肉嘟嘟的,没长两颗牙,对着镜头笑。
“累,懒得去。”
“我联系医生过来。”
“不用。”
纪泱南觉得冯韵雪变得很奇怪,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母亲很少有这种情绪非常稳定的时刻,大多数时间里,纪廷望不在的这些年,她非常容易动怒,家里的东西全都被摔了遍。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沉默了?
好像是明江来了以后,冯韵雪就变了,她变得像一只被困在大房子里的鸟,她不计较,不发脾气,像极了刚生下他的时候,刚做母亲的冯韵雪就是这样的。
“等我。”纪泱南要走,他得叫医生过来,然而冯韵雪却笑了声。
“家里不就有个医生,还叫什么?”
纪泱南背对着她,许久才转过脸,“别拿身体开玩笑。”
冯韵雪觉得累了,她把相册合上,闭着眼喘气,呼吸声很混,“我问你。”
纪泱南又走回她床边,才几天不见,她瘦了很多,长发一股脑拢在胸前,鬓边显然长了好几根白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了人?”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更像是呓语,但纪泱南听得太过清楚,垂在两边的手悄然握紧。
“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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