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暴露在青天白日,她有些无法承受,脸色都苍白了些。
不知道蹲了多久,双腿麻木,她才给谈砚清打了电话,电话声响了很久,对面才接听。
反正,也没什么了……
周儿蹲在地上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抓着小石子打转。
“阿砚,我前天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谈砚清笑了笑:“你就要说这个?没生气,也没伤很重,一会儿就出院了。”
周儿下巴抵在膝盖上,石子的尖锐处在地上画了个圈,她问:“你妈妈是不是让你去相亲了?”
谈砚清错愕:“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周儿开玩笑道:“这不重要,阿姨还挺着急啊,你今年才刚到法定结婚年纪就催结婚。”
谈砚清有些头痛:“你还不知道她?以前不在家的时候也这样,我习惯了。”
周儿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谈砚清以为她说的舒穗,他发觉自己这样不太好,况且舒穗之前跟周儿在国外一个学校,关系还不错,他不应该这样,昨天晚上就跟人说清楚了。
“没有,舒穗告诉你的吧?”谈砚清:“我跟她什么都不会有。”
“有喜欢的人吗?”周儿继续问。
谈砚清忽然笑了笑:“干什么?也开始打趣你哥了。”
周儿感觉眼睛有些疼,尖锐的石子刺入掌心,磨出了一道血痕。
她脑子有些嗡嗡的,还是尽量放松声音,很自然地开口说。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
“什么什么?”周儿说:“结婚啊,我嫁给你好了。”
周遭忽然平静下来,四下死寂,只能听到电话对面男人很浅的呼吸声。
以及一道骤然停下的身影。
周儿抬头,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逆从那边走过来,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少年推门而入。
颀高身影被门掩盖,“哒”一声,关门的声音都是悄无声息的。
谈砚清嗓子沉了沉,从电话里传入耳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儿抱着膝盖,下巴埋进□□,嗯了声。
“我是生病了,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谈砚清气笑了:“没问题也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你是昏得不清。”
沉默良久,谈砚清面色无常地开口:
“你想多了周儿,我们就算不是一起长大,陆陆续续认识也很多年,你比我小几岁,对你照顾习惯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不然也不会出国留学,我以后不会管你的事儿。”
“我从来没觉得我受伤这件事是因为你,这是我的职业,我有责任守卫好国家的人民,那是我肩膀上应该承担的东西,如果我害怕危险就不会当警察,你根本不需要因为我产生什么类似愧疚的东西。”
“我说了很多遍,你似乎永远记不住,这是最后一次了,周儿,我也有脾气的。”
挂掉电话,门口男生提着果篮走过来,显然把刚才的话听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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