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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莉觑了眼他腿间的东西,又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声线越发冷淡,“要我把手脚借给你,还是直接脱光了和你上床?”

银白色长发落在他颈项,安格斯呼吸一滞,他凝视着那双纯粹的蔚蓝色双眼,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安格斯仿佛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主人深压的愤怒,理智和欲望不断交锋,抬起来欲揽住她腰的手就这么生生停在了半空。

奥德莉拂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坐进椅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红茶,她望了眼窗外黑透的夜色,又看向他腿间的东西,唇边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中毫无笑意,缓慢道,“你既然如此热衷偷偷摸摸在深夜做那些事,不如今夜一次做个够。”

家犬(18)H

以“那些事”这种模糊不定的暧昧词汇来描述安格斯的所作所为再合适不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究竟对他的主人做过什么。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身为奴仆的他对自己的主人抱有怎样浓烈的欲望和幻想。

也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表现得如此温顺的奴隶竟敢在主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爬上主人的床。奥德莉也同样不能。

安格斯生来便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怪物,道德廉耻此类人类用以束缚人性的枷锁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跪在地上被奥德莉斥骂,要他抛却尊严自渎这种事,对他而言算不得惩罚。

甚至他隐隐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兴奋,在他看来,他的小姐愿意罚他,说明她并没有厌恶他到弃之不顾的地步。

只有还被主人需要的狗才会接受到惩罚,一无所用的狗只会被逐出家门。

即便他做的事足够他在闹事被当众绞死,可他的主人也从来没有说过“我当初就不该买下你”这种话,他的小姐仍旧需要他,这对安格斯而言已经足够。

安格斯不是高尚的绅士,在奥德莉面前也从不需要尊严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甘愿抛弃一切,做一条臣服在她脚下的温顺家犬,只求他的小姐能看着他。

她不在的这些年,他活入行尸走骨,麻木的痛苦和蚀骨的思念在每个日夜撕扯着他的灵魂。

他的小姐不会知道,他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她如此刻一般高坐于他面前,或怜或恨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斥骂他的卑劣。

梦里的她鲜活如斯,他在梦里吻过她白皙的手背,偷偷抚摸过她华丽的裙摆,也曾大着胆子亲吻她的头发。

除此之外,他不敢奢求更多。他害怕梦中的她愤怒之下,再次将他抛下,连他的梦都不肯踏足。

他的主人不知道,有关她的回忆与梦境,皆是他渴饮的鸩酒。

他想她早就想得发了疯。

安格斯推高衣摆,解开腰带,长指勾进裤腰,在奥德莉冷漠的视线里一点一点往下拉。

衣服下起伏缩动的腹部逐渐暴露在奥德莉眼底,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专注得像是望着她出了神。

手中仿佛只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凭借本能而动作。

露出的腰腹肤色苍白,却不显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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