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下旨,册立皇三子:淮王,为太子。
瑞王已遭贬谪,肃王又被囚于狱中,百官对此旨意早有预料。真正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第二件事。
这三个月里,尽管朝堂上下仍对那夜的
混乱心有余悸,但民间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歇。其中传得最沸沸扬扬的,是一则来自突厥的消息:突厥大汗病危,突厥大皇子代掌大权。掌权的大皇子,做的头一件事便是围击了他们那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而用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的大将军与本朝某位重臣一直暗通款曲。
尽管流言中未明说“重臣”是谁,但种种迹象都将矛头指向了至今昏迷不醒的前中书令。
此事关乎敌国朝政,民间尚且传得沸沸扬扬,朝堂怎会没有准确消息?只是此前本国朝政尚因那夜混乱动荡不安,朝臣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突厥的闲事。
太子之位尘埃落定,朝堂局势渐缓,百官这才松下悬了许久的心。也正是此时,那则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被递上朝堂,随之而来的,还有足以定案的确凿铁证。
递言的是刚册立的太子,拿出铁证的,则是雪灾时以监军身份随靖北军赴萧关、出身靖北元帅府的那位少将军。
人证物证俱全,当这些呈现在朝堂之上时,整座大殿瞬间陷入死寂。百官垂首缄默,龙椅上的皇帝神色晦暗不明。身着盔甲的男人捧着证据在殿中长跪许久,最终只等来一句冰冷的“交由刑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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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时,一身盔甲走在最前,百官看着他笔挺却孤直的背影,纷纷暗自叹息。几位武将则对视一眼,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而御书房内,刚成为太子的淮王与皇帝爆发了激烈争吵。吵到最后,太子怒而拂袖离去,只留皇帝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御书房中静坐。
次日,刑部官员登门,带走了早该入狱的前中书令沈从文。此前因肃王拒不认罪、他自身又昏迷不醒,才得以暂囚家中,如今终于下狱。
半月后,沈从文病死于刑部狱中。同日,刑部率领禁军,以“结党营私、勾结外敌、残害忠臣”之罪,查抄了其党羽的府邸,一时间朝野震动。
一月后,三堂会审后,刑部将定罪文书呈上,宫中随即下旨:肃王被贬为庶民,囚于宗人府;沈家被判斩抄三族,党羽皆依罪论处。
与此同时,蒙冤者亦得以正名:镇北侯府爵位恢复,由侯府之子常明远承袭;靖北大元帅郁啸被追封为靖北公,爵位由其子郁仲怀继承;另为当年萧关战死的三万将士追加三倍抚恤金,以慰藉其家眷、告慰英烈忠魂。
圣旨自宫中传出,一路下达到州府、县府乃至乡镇,消息所及之处,皆震动。外头议论声沸反盈天,僻静的三进宅院里,却透着难得的安静。
在外已渐露威严的赵靖川,进了这院子,还是往日那副懒散模样。他看着对面的人,开口问道:“你真打算把西北军权就这么拱手让人?”
郁明抬眸,语气平静:“该做的我都做了,往后,只想过些平静日子。”
赵靖川心底五味杂陈,又劝:“不接西北军权,留在京中也好啊!”
郁明轻轻摇头:“京中人心太杂,况且,她本就不喜欢京城。”
想起许久未见的那人,赵靖川叹口气:“她还在香山?这法事都做了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完?”
面对这话,郁明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不知该怎么跟赵靖川说他娘子的那番话。
“褚十三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落得这般。这辈子他又做了不少孽,两世罪孽叠加,再转世怕是要投畜生道。我得给他做法事,帮他消消孽,保他来世能投个好胎。”
对于他娘子留在香山不下山,郁明本还忧心。可上山后,见她忙前忙后,又说出这番话,他便什么都不再多问。
在萧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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