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荀谒出来,青扬脸色一变,强撑着道:“少君……”
荀谒拇指扣着刀鞘猛地一顶,刀锋出鞘三寸,他冷冷道:“少君如何?”
青扬死死咬着牙,顶着大雪和荀谒的威压,低声回答:“少君方才从梦中醒来便不太对劲,如今昏睡不醒,身上又……又长了花,马上要长到眉心了。”
荀谒一怔。
青扬额头触在雪地中:“求尘君救少君性命。”
荀谒一时也懵了。
本以为乌困困是催动松心契的罪魁祸首,如今一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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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松心契歹毒之际,中术者和施术者生死相依,可只是单线契约,若施术者身受重伤,不用催动,中术者也会连带遭殃。
正想着,辟寒台的门忽然被打开。
荀谒回头一看,赶忙迎上去:“尘君!”
尘赦面无表情,墨发披散在身后,靛青衣袍似乎沾染几丝血痕,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异常,和寻常那个强大儒雅运筹帷幄的样子没有分别。
他语调淡淡“嗯”了声,抬步就走。
在错身而过的刹那,荀谒隐约瞧见尘赦垂在袖中的指尖……
似乎是野兽利爪的模样。
只是一眼便恢复成正常手指。
正待他再看,尘赦身形转瞬消失在风雪中。
丹咎宫。
床榻宽敞之际,乌令禅像是只睡觉只盘在榻最中央的猫,蜷缩在凌乱锦被中,垂在一侧的手腕上再次泛起花簇刺青。
尘赦坐在床沿,握住他的手腕,熟练地将灵力输送进灵脉。
乌令禅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终于迷茫睁开眼睛,即将蔓延到眉心的花已在大片大片的衰败,衬得他面颊更加雪白。
他瞳孔还涣散着,有些看不清人,却下意识地喊:“阿兄……”
尘赦的指腹微顿,温声道:“嗯。”
乌令禅眉心的花似乎长到脑子,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话都说得颠三倒四——不过平时说话反正也不利索。
“阿兄……我为什么……难受啊?为什么我?”
尘赦羽睫轻轻动了动,声音放得更轻:“等会就没事了。”
乌令禅:“等多少会呀?十万会好吗?”
“嗯。”
乌令禅放空脑袋开始等。
尘赦垂着羽睫为他压制咒术,忽然没来由地道:“只要不忤逆父亲,他不会对你出手——为何不听他的话?”
乌令禅呆呆看他。
尘赦指腹微顿,等待他的答案。
乌令禅看着看着,似乎在思考,也像是放空了,很快就被自己手上的刺青吸引了:“嗯?我又开花了……漂亮。摘一摘,插瓶里。”
说着,就开始自顾自地揪自己身上的刺青,拿着空气数一朵两朵三朵一朵。
尘赦:“……”
尘赦似乎笑了声。
苴浮君只想通过乌令禅的松心契弄死尘赦,没想连乌令禅一并杀,所下之咒并不繁琐,一刻钟便被灵力击退,化为一颗种子从乌令禅指尖钻出脱落。
乌令禅呼吸均匀,终于舒展手脚睡得起仰八叉。
尘赦坐在床沿,似乎在看他。
眼底的朱砂像是受了惊似的胡乱颤动,最后诡异得像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乌令禅垂在榻上的指尖。
……指尖处,有一滴血。
猩红的血。
纯血统的魔族,受魔息数百代的淬炼,血脉纯正无比,无论是魔气生神志的寻常魔兽,亦或是枉了茔中的凶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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