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墟与你霄雿峰不死不休!”
乌令禅笑了:“不必管他,昆拂墟不是他说了算。”
池敷寒怒道:“这是尘君之令!”
乌令禅才不管,见孟凭隐约有些动摇,眸子一弯,划破指腹,取指尖血没入天道生死状中。
“好,你既然不敢,那我便再加上一条。
“我以昆拂墟少主之位起誓,哪怕我技不如人死于你手,昆拂墟绝不迁怒追究;反之,霄雿峰可尽情来找我寻仇,我奉陪到底。
“天道为证。”
天道再次降下一道天雷,准了这条血誓。
这番话好似一巴掌狠狠扇在孟凭脸上,简直算得上羞辱。
孟凭下颌绷得死紧。
池敷寒已经开始恶狗咆哮了:“乌困困!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哪怕你有本命法器,对上元婴也胜算不大,更何况你还不用玄香太守,这不是上赶着去送死吗?”
乌令禅一旦决定之事,哪怕所有人反对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直直注视着孟凭,道:“你敢不敢?”
孟凭面无表情和他对视,眸瞳猩红好似落在水中的一点朱砂,凝而不散,四周浊气被牵引着围拢身侧。
忽地,“我应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几道浩瀚灵力从秘境之外再次拂来,可已晚了。
两人头顶无形而可怕的天地咒术骤然落下,沉重而巍峨,宛如山崩倾轧,那是烙印至神魂之中的生死状。
此刻起,非生即死。
尘赦微微闭上了眼,手中的茶盏已被捏碎成齑粉。
荀谒不敢吱声。
乌困困自从回昆拂后,做过不少触怒尘赦逆鳞之事,但每次都被插科打诨,侥幸糊弄过去。
这回,尘君是真动怒了。
孟真人也没料到孟凭竟真的中了乌令禅的激将法,答应生死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顾焚云一个头两个大,满头是汗地看了看尘赦,又看向孟真人,想开口打圆场,可生死状都下了,说什么都不合适。
在场无人言语,神识却都关注着百疴林。
印落下的刹那,一道无形的灵力从天而降,罩出方圆三十里的半透明结界,将两人笼罩其中。
乌令禅淡淡道:“早些将缝隙修补好,取到镇物后,等我一起回去。”
池敷寒努力强撑着不被结界弹出去,没忍住骂他:“你……真是初生兔崽子不畏虎 。”
“就他,还能称得上虎?”乌令禅唇角翘起,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把寻常的灵剑,“一只胆小怯懦的狗罢了——你都收了我的钱,怎么还见缝插针地骂我?”
池敷寒低声道:“你真有把握?”
“啧,怎么说话的?”乌令禅伸手轻轻弹了个响指,道,“我既然敢挑起生死状,自然有我的后招,难道我真是蠢货,主动上赶着去送死骂?你看墨宝和景回,多么泰然自若啊。”
池敷寒:“……”
确定是泰然自若,而不是生无可恋?
池敷寒来不及再多说,灵力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被天地法则弹飞出去。
生死状已签下,就算他急得团团转也无法转圜半分,只能期望乌令禅懂得分寸,真有后招。
池敷寒御风刚回到虚空缝隙处,先扫了一眼地上的符尺,登时怒道:“温故!你死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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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道道巨物落下的动静落至地面,池敷寒低头一看,却见下方有一群漆黑的兽在嗷嗷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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