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英名?此前你当众人面刺我沉溺美色,无人赞同,并非你说错了,只是不敢得罪我。”
何霁月往他脊背落下细密的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酸麻侵袭,闻折柳腰背一下僵直。
“唔,别碰那儿!”
分明是呵斥,他红着眼娇嗔,倒像是邀约。
闻折柳腰上有俩小窝,极其敏感,自从何霁月发现她一触窝,他脸便红,她手就跟扎了根似的,专往这儿戳。
“痒?”她嘴角笑意更深。
闻折柳羞得说不出话,一开口就是喘。
“唔,您又,欺负奴。”
水光潋滟,在昏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宛若引人一探究竟的幽潭。
何霁月心向往之,却被闻折柳伸手抵住。
“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腰酸腿软,他一话三喘。
何霁月舔了下他手:“你说。”
闻折柳又是一激灵。
早知无欢在床事上如此野蛮,他就不该勾她!
“恕奴直言,当今圣上资质平平,远不及您,您坐拥上万精兵,为何要屈居景明帝之下?甚至不惜装风流来骗她?”
何霁月没料到他会在如此暧昧之时谈公务,愣了片刻。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奴知道,奴就是气不过。”
闻折柳悄无声息收回手。
“东南匪盗横行,剿匪是第一要务,可今上只顾着制衡朝野,将您关在京城里,实在是不妥。”
何霁月不是没想过一反了之。
只是从长远来看,此时并非良机。
“西部战乱才结束,东南匪祸又起,朝中其他武将难堪大任,不亲自去一趟,我不安心。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若现在夺了她的位,京城免不了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各路诸侯虎视耽耽,东南百姓在受难,与其在京城跟她斗个你死我活,不若先将东南匪盗平息。”
何霁月垂眸:“况且,我阿爹和小弟还在封地……还在她的掌控中。”
闻折柳跨坐在她腿上,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郡主所言极是,您平阳郡里还有亲眷,可平阳郡被今上重兵把守,您贸然前去,相比打草惊蛇,不过据奴所知,下江南的官道,正穿过平阳郡,或可借此机会,去平阳一探。”
何霁月缓慢蹙眉。
“据我所知,你没下过江南,你怎么知道这些?”
闻折柳心一咯噔。
糟糕,他早为无欢计划好谋权篡位之道,连她远在平阳郡的爹弟也考虑了进去,但偏偏忘了思量告知何霁月的时机。
刚入府时他气她找小青,才没给她建言献策。
如今鱼水之欢,他为逃恩泽,一不留心说漏嘴……
真是漏洞百出。
何闻两人僵持,闻折柳咬着唇,正要伪造说辞,陈瑾的声音恰在外响起。
“郡主,到时候上朝了!”
陈瑾料想何霁月头枕温柔乡,怕是不知今夕何夕,提前半刻唤她。
见闻折柳目光闪躲,何霁月心中疑窦丛生,正要逼问,又想起自己亲口承诺的再不逼他。
软的她不会,硬的没法来,何霁月拿闻折柳没办法,只好将这磨人的小妖精推下去。
“此事容后再议。”
闻折柳登时松了口气。
无欢没有使回马枪的习惯,向来有事当场解决,她不问,便是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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