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雪汶有点意外:“她那么慌张?”
陆锦云说道:“她倒不是慌的被吓跑了,而是以为自己暴露要坐牢了,然后跑去了她表哥家,攻击了她表哥的儿子和父亲。后来我们算了算年纪,她和她表哥的年纪差了十多岁。”
纪雪汶明白了,所谓的‘见证者’,其实就是那个‘受害者’。
傅明州问道:“那个男人的儿子和父亲难道也?”
“她姑父没侵犯过她,但据她说,曾经摸过她的小腿,有那样的儿子,他必然也不是好东西,肯定也是一丘之貉。至于她的侄子,才四五岁,她自己也说了,她就是想报复她表哥,所以故意的。凭什么她小时候被人猥亵,一辈子都有心理阴影,想起来就恶心,而他的小孩就什么都不用遭遇,所以就……”
傅明州问道:“她的表哥到底是她杀的,还是‘裁决者’动的手?又或者说,她就是‘裁决者’?”
陆锦云和许竹对视一眼,答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就是忽然有一天做梦,梦到有人问她想不想杀死自己的仇人,并让她身败名裂。她说愿意,然后醒来后就变成了异者,但她说人不是她杀的,她也没接触过‘裁决者’,我们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这得让杜明瑶来判断。”
纪雪汶轻轻摇头,几人上楼准备去见见其他异者,上楼的时候碰到了韩百川韩局,他正和一对中年男女站在一起说着话,眉心微蹙着,似乎很为难的模样,一抬头看到傅明州走了过来,眼睛立刻一亮,高兴道:“傅局,你回来了啊!”
那对男女看到傅明州身后的许竹后抿了下唇,许竹皱眉,低声道:“他们就是陈海云的父母。”
看到傅明州后,韩百川便忙道:“傅局,这两位是死者陈海云的父母,他们得知我们这里在调查‘裁决者’案件后便找了过来,想在这里等我们找出杀害他们儿子的真凶。”
“找出真凶以后呢?”傅明州打量着他们,冷淡问道:“你们是想要报复真凶或者他们的家里人吗?”
傅明州毫不留情地撕开假面,戳破这对夫妻的真实想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家夫妻虽然因为儿子的事家业受了不小的影响,但他们这一脉落寞了,其他亲戚还没有。
听到傅明州的话后,男人的神色明显有一丝羞恼,压着火气说道:“这位长官怎么能凭空污蔑人清白?我们作为受害者的家属,只是想找到杀人凶手,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难道这也是错吗?”
纪雪汶笑道:“你们儿子是凶手是罪犯的时候,那些受害者在你们面前这么说的时候,你们儿子也没给人赎罪啊。”
许竹嗤笑道:“要是老老实实进牢赎罪了,说不定还能捡回来一条命。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陈母尖叫道:“这就是你们警局人员的态度吗?你信不信……”
许竹斜她一眼,不客气道:“怎么,你想投诉我,下了我啊?可以啊,对了,你别找韩局啊,我虽然在C市特管局工作,但并不归他管,而是归我旁边这位傅局管。正好他人在这里,你直接找他投诉,把我停职吧。”
陈母呼吸一窒,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满眼都是怒火。
她认识许竹,之前请她替儿子收敛尸骨的时候她不肯去,害的她儿子都不能以完好的身体下葬,死都不能瞑目。
要不是许竹孑然一身,家里人都没了,她非要从其他方面锉锉她的锐气。
因为她不肯替儿子收敛尸骨,陈母一直恨她恨得要死,如今他们要替她儿子找回公道,结果这个女人又三番五次阻挠,在旁边煽风点火,她真是恨不能抓花了她的脸才好!
陈父抓住她的臂膀,让她不要生气的失态,等她平静一些后,他才和韩百川说道:“韩局,请你考虑一下刚才我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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