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看见她手里的书，会红了脸点头。“……这次，可以不玩尾巴吗？”
祂在梦境里当过狐狸、狼、狗等等，蔚秀最爱祂的尾巴。
另一位神明稻禾神则波澜不惊，蔚秀对祂没什么好脸色，她很少来教堂。
比起其他人，祂更像一个随叫随到的工具。
倒是祂，很乐意陪她进入梦境，扮演故事里的各种角色，体会人类的相爱。
蔚秀觉得小说里描写太夸张太幼稚，稻禾神倒觉得刚刚好，故事里轰轰烈烈的爱情让祂着迷，可惜蔚秀总不把祂视作最佳男主角。
她让稻禾神创造梦境，她和其他人被催眠，扮演男女主，开启浪漫又刺激的爱情。
“那我呢？”稻禾神礼貌的微笑，问。
“哦。熟睡的丈夫啊。”
“……”
至少……搞到了名分。
“系统文的系统也行。伺候我们的太监？或者总裁文里的倒霉打工人？爱而不得的前男友？”
“……不要。”
稻禾神选择了第一个身份。祂会作弊，趁蔚秀被催眠，美美成为贤惠持家的丈夫，获得正宫身份。
……和骗来的爱情。
稻禾神没办法催眠自己。
祂既享受不同故事的新鲜感，又讨厌自欺欺人。
梦境结束，蔚秀轻轻松松抽身。出来后还会拿作弊一事讥讽稻禾神，祂意外地别过脸，挡住眼睛。
“别看我现在的表情。”
蔚秀惊奇。
稻禾神居然因为一个幼稚的爱情故事流下眼泪。
她耸耸肩，转身离开时稻禾神抱住了她。
祂展现前所未有的脆弱，把脸埋在她肩头
“像梦里一样，再抱一会儿。”
蔚秀冷漠地推开了祂。
她总是这样，对别人的感情不屑一顾。
她只在乎自己。
发现能够利用做梦打发时间后，蔚秀在雪淞镇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她不知道自己混了多久，镜子里的脸青春如旧，找不到衰老的痕迹。
她和怪物们共享寿命。
蔚秀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到教堂、找到有求必应的稻禾神，询问第二个选择什么时候结束。
稻禾神还沉浸在前几天和她扮演的都市爱情里，be的结局重创神明的心灵，祂沉寂了许多天，金色瞳孔映着她。
她总算来找祂了。
蔚秀抓住祂洁白的长袍，爬上神座。“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患得患失的稻禾神俯下身，金色瞳孔里全是她。但总归她还陪在祂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祂轻声回答：“等你死去那一天。”
长生种的寿命将会延续到哪一天，祂也不知道。
换而言之，从最开始，祂给她选择时，答案就已经注定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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